明玉神功本已是绝顶心法,而在这方世界中,还有嫁衣神功与明玉神功交相辉映,不相上下。
玉连城道:“你难道就没想过,你自己亲手破坏这计划么?”
怜星啐了一口,旋即展颜一笑,仿佛春回大地:“我虽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但我很开心。”
但她也很明白,这人的确有与邀月抗衡的本领。
“你姐姐小时候将你推下树来,所以你从小就对她有心理阴影。这种阴影,从那时一直延续到现在。非但没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积累而加深。”
怜星看着玉连城,咬着牙,一字字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明玉功自带冰寒之力,而怜星明玉功已臻至八层,现除了邀月和玉连城外,也几乎天下无敌。但她此时竟无法控制体内真气,显然心情激荡无比。
先前的交手中,明玉功那霸道绝伦的真气竟能侵入他的体内,试图冻结他的经脉,让他不得不格外分出心思应付明玉真气。
“什么!”怜星惊讶道:“你说我的心魔是我姐姐,你莫不是在说笑?”
怜星那一颗尘封已久的心不由跳了一跳。
只是玉连城并未封住她的穴道,这位二宫主却没有离开。
“一个秘密埋藏在心里十来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确是一种负担。多一个人知道,也就多一个人分担,我自然很高兴。”
玉连城道:“你以为是江枫一事,才让你迟迟无法突破第九重?”
“是那个小鬼!”三姑娘大叫道。
玉连城面带微笑道:“好,我知道了,你再去找一个人,叫做江小鱼,小鱼儿。”
而以后若遇上了其他绝学心法,也可以以这门武功作为根基,不断容纳发展。
玉连城道:“可你若是能突破到明玉功第九重,邀月自然就比不过你,反手就能镇压。”
她的左手和左足是小时候与邀月争树上桃子时,被邀月狠心推下摔断,从此留下了残疾。
玉连城道:“只要杀了其中一人,你们报复的计划自然没法完成了。但无缺是你们移宫一手养大,无论如何对他总是有感情的,所以你要我杀了小鱼儿。”
森寒之气已在房间中弥漫起来,气温骤降,角落处已有冰霜凝结,由此可以想象她心神之摇荡。
等他说完,怜星先前的愤怒、羞恼似乎又变得心动起来,但很快醒悟过来,低喝一声:“不准你再胡说八道。”
玉连城淡淡道:“你若真的喜欢江枫,对他一往情深,由爱生恨,那你现在还能记起他的容貌么?”
一股寒气忽的从怜星体内溢散而出,整个房间都似骤然降温。
怜星峨眉微蹙:“不是江枫?”
又拿出一张纸出来,上面正是小鱼儿的画像,寥寥数笔,却栩栩如生,仿佛那条漏网之鱼正对着人笑嘻嘻的打招呼。
怜星心中闪过一丝痛楚,也有着被人揭开疮疤的愤怒:“你胡说!你休想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
玉连城看了怜星一眼,忽然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无法练成明玉功第九重么?”
怜星站在房间中,眸光中闪烁不定。
怜星点头,又沉吟片刻:“如果你答应我做一件事,我或许能把明玉功传给你。”
怜星赫然抬起头,一双天星般明亮的眸子中闪烁出惊讶之意:“看来你知道很多?”
怜星不由将自己残疾的左手、左足向身后偏了偏,脸色依旧冷漠如冰:“不必了,明玉功绝不会传给外人。我这手足也没什么不便。”
同样也是因为左手左足的残疾,怜星若与顶尖高手争锋,时间一长,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怜星道:“姐姐绝不会让这个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她一定会杀了你。”
这一晚,怜星没有困意,谁也不知她究竟在思考着什么。
若寻常高手与怜星交手,只怕早已化作冰坨子。
怜星苦笑道:“第九重何其之难,我已有许多年没有进展了。”
至于轩辕三光那碍眼的家伙,早就被玉连城打发出去了。
“因为第九重与心境有关,你有心魔,无法澄澈心灵,自然是无法突破。”玉连城缓缓道:“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心魔不是江枫。”
玉连城点头:“我还知道,无缺和小鱼儿是同胞兄弟,你姐妹两正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来满足自己对江枫的报复。”
她平日里都是穿着较为宽大的衣袖,便是为了遮挡左手左足的残疾。
玉连城点头:“我的确知道很多。”
怜星咬了咬嘴唇,美眸中闪过一丝恐惧和一丝愤怒,冷冷道:“不用你管。”
她是移宫二宫主,常人见了她,连话都不敢说出一句,更何况这如此略带轻佻的话语。
玉连城拊掌微笑道:“倾国倾城,美不胜收,你若时常笑一笑,天下只怕不知有多少人要神魂颠倒。”
怜星目光一垂:“不错,他们若是互相残杀,无论是谁活下来,那人定是比死了还要难受。”
“前两日正是我和几个伙计去另一家取货,走的水路,就瞧见这小子躺在水中。捞起来还以为是具死尸,却没想到是个很聪明、很古怪的小鬼,而且对药草很熟,于是我安排他到我们段家药店做事。”
待三姑娘走后,戴着死眉死脸面具的怜星宫主出现:“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玉连城浅浅的啜了口茶,淡淡道:“我在和江别鹤玩一场,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让他输得身败名裂。”
“江别鹤?”怜星眉头一皱,露出思索之色。
“这人你认识,就是江枫的书童,当初给你们移宫报信的那位,严格算起来,还是你姐姐养的一条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