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向觉得男人不但很可怜,也很可笑。
他都是一个年轻气壮的男人。
但那少年却又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仿佛清醒了几分,吃吃笑道:“打得好,打得好。但你莫要以为,你对着贱女人好,这贱女人就是真的喜欢你。无论谁以为真的对她好,就是呆子、傻子……她至少和一百个男人上过床。”
……
“阿飞啊阿飞,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啊,这一场游戏里可还有你的一份。”
货郎不但买下了他的狐狸和兔子,也卖给了他食盐。
“我出去打猎了,大概要晚上才能回来。”
忽然,林仙儿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你……你又在想了……”
货郎挑着担子离开,走时似还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穷山僻壤的,打猎的倒是不足为奇,可竟有人抬着轿子进山,难道这山里有什么宝贝不成么?”
床下就能看到一条密道。
除非,那人特地为了他或林仙儿而来。
他手上握着簪子,不顾一切的先前冲出。
阿飞喝了粥,又休息片刻,站起身子。
阿飞道:“只要有我,无论谁来欺负你,我绝不绕他。”
这时,敲门声响了。
阿飞双眸发红,咬着牙,怔了半晌,终于长身而起。
“仙儿,仙儿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你才要悄悄溜走。”这人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里,盯着林仙儿,仿佛未见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亦或者是说,他没有真正确定轿子里人的身份,还心存侥幸?
他知道现在不是出手的好机会。
……
他一拳挥出,但终究是喝得太多,步伐已乱,拳头无力。
阿飞也张开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除了那两个男人。
大半年前,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对付那人。
见这少年彻底消失,阿飞才缓缓转过身,面对林仙儿。
但在这一刻,阿飞却是如遭雷击。
一刻钟过去,阿飞凭着野兽般的本能,找到了一条淹没在荒草中的小径,以及小径上的两顶绿泥小轿。
和她上过床的男人实在太多,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究竟是谁?
“一定要小心安全。”林仙儿精致绝美的脸蛋上露出笑意,将自己的脸贴在阿飞的脸,伸手抱住了阿飞。
林仙儿颤声道:“小飞,你要是真的很想……要不要……我用手替你……”
“知道了小姐。”红衣小姑娘很快就离开了。
但她目中非但完全没有悲痛之意,反而充满了笑意,笑的媚极了。
林仙儿道:“无论是谁?”
在临走时,他看上了一根簪子,自林仙儿跟了他后,从未买过任何首饰。
阿飞面上的表情却更痛苦了,已松开了手。
距离城镇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竟遇到了个货郎。
玉连城、李寻欢。
但如果撇开感情,阿飞就仿佛又成了一头荒原上的野兽。
一男一女都已进入小楼。
而当林仙儿解开床板。
她发觉男人都很容易受骗,尤其容易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欺骗。
林仙儿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冷冷道:“你是什么人?我不认得你!!”
阿飞也紧跟着进入枫林,他行走间不发出一点声响,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捕猎的野兽。
少年叫道:“我没有喝醉,我清醒得很。仙儿,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阿飞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林仙儿……”
山坡上,枫林深处,有座小小的楼阁。
林仙儿突然掩面痛哭起来,哭着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人要来冤枉我,要来害我……”
“上官飞?”林仙儿思忖片刻,忽的娇靥如:“不,请他来,我要见一见他。”
而无论阿飞怎么变。
但阿飞却已肯定,这人必然是林仙儿无疑。
若把这根簪子买回去,她一定很高兴。
一人大声道:“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林仙儿道:“其实……其实我早已向将一切给你,但我们还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们没有成亲,我还不是你的妻子。”
抬轿的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崭新的蓝布裤衫,腰上系着血红腰带,看来又威武,又神气。
两人紧紧拥抱着。
阿飞闭上了眼睛。
原因也不难让人想到,第二顶轿子要比第一顶轿子重得多。
那几个轿夫远不足对付他,但从轿子上下来的那男子,显然不是庸手,脚步很稳、很沉,呼吸绵长,双眸神光湛湛,是年轻一辈的高手。
那货郎怔了一怔,用手朝某个方向指了指:“刚才我从那边过来,看见有人几个汉子抬着顶绿轿子,往山里走了过去,走的是条小路。”
今天他的运气似乎特别的好。
密道并不长。
他再次准备出门,而林仙儿则是转身收拾碗筷。
但今天运气很好,他没用多久,就打到了三头兔子、一头狐狸。
一个人直闯了进来。
因为林仙儿是绝不会这样走路。
她喜欢折磨男人,尤其当这男人是阿飞时,她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愉快的享受了。
在这一瞬间,阿飞只觉的心上仿佛被刺入了几千根针,疼的他心在收缩,浑身都在发颤,拳头握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沉下去了。
只听“砰”的一声,少年飞了出去,仰面跌在院子里。
“有人抬着轿子进山,这山里有宝贝?”
她的脸白中透红,仿佛还带着一抹羞人的春色。
阿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他又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阿飞气的鼻孔直出粗气,走出门去,就又要教训那少年一顿。
因为这声音也每天会“小飞”、“小飞”的喊他,充满了温柔和幸福,却绝没有这样娇媚。
阿飞思忖了片刻,掏出二钱银子,接下货郎包好的簪子,那冰冷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难道第二顶轿子坐了个大胖子,还是说里面坐了两三个人?
但现在……他却很可能被那男子杀死。
即使是怒火冲天时,阿飞的头脑依旧能分析出很多的事。
只可惜他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原大纲准备要阿飞需要两次才能觉醒,但想想还是算了,太拖沓了,以后也尽量不写这种剧情了,糟心。这一卷也快结束了,就差和上官金虹干一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