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用吃惊的语气道：“像你这样的公子爷，怎么可能连十文钱都付不起。”
公孙大娘一声轻叹，已从篮子里抽出双短剑，剑上系着鲜红的绸缎，剑光舞动间，栗子已经掉落在地，每颗都被劈成两半，几乎毫无二致。
此时天色已晚，路边已瞧不见几个行人。上官雪儿看着地上淬毒的“铁梨”，忽然感觉一股寒意刺骨，黑夜中似乎有猛兽在盯着她，磨牙吮血。
“若是世上少了个像公孙大娘的老太婆，只怕不道多少人会拍手称快。”玉连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玉连城叹息一声，也似无限唏嘘：“别看有的人表面风光，但实际上可能已欠了一屁股债。不如这样，你请我吃栗子，我也请你吃东西，咱们两不相欠。”
等上官雪儿回过神来时，玉连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一掌已将老太婆全身上下都已笼罩，放眼整个江湖，只怕九成九的高手都要被这一掌放倒。
“呛”的一声龙吟，夺情剑倏然出鞘。
“半个师父，等等我。”
……
但这老太婆却偏偏不在其中。
“呵，你已请过我了，现在该我请你。”
玉连城道：“你说十文钱一斤？”
一只干枯手掌已闪电般迎了上来，在“砰”的一声交击后，老太太接力向后飘掠，已没有半点佝偻姿态，其身法灵动轻盈，变化之快，简直叫人难以想象。
那是一个很老的老太婆，穿着身打满补丁的青色衣裙，背上就仿佛压着快大石头，好像已将她的腰从中间压断了。
一个孤苦贫穷的老妇人，已到了生命垂危之际，还要用她那几乎已完全嘶哑的声音，一声声叫卖着炒栗子，这不得不说是一分让凄凉伤感的画面。
上官雪儿已经尖叫起来。
玉连城道：“十文钱果然很便宜，可我是个穷人，连十文钱也付不起。”
“炒栗子！”她手里还提着个很大的竹篮，用一块很厚的布盖着。
公孙大娘名为公孙兰，乃是开元盛世时的唐宫第一舞人“公孙大娘”的传人。其剑法之瑰丽，就连杜甫也为之称赞。
剑光漫天，剑势飘忽，却有一种优美的意境。
但他并没有发现凶手，只因那凶手的轻功也是当世一流，而那人本就打算撒一把暗器就逃走。
玉连城神容不变，衣袖挥舞，好似一团乌云卷动，漫天的暗器就已“叮叮当当”的掉在了地上。
老太婆迟疑道：“吃什么？”
掌势缥缈如烟，灵动多变。而在拍出去的过程中，手中竟泛着莹莹玉色，仿佛是用白玉雕琢而成，没有一丝杂色。
仿佛火树银，灿烂夺目。
“公孙大娘的炒栗子我可不敢吃，还是你自己吃吧。”
但在极致美丽下，却又藏着惊人的杀机。
“叮”的一响，公孙大娘踉跄后退，喉咙发甜，一口鲜血喷出，美眸圆睁：“这是什么剑法？”
玉连城淡淡道：“倾城，一剑倾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