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旧了些,但好歹也算正式了。
“走吧,父亲。”
之后,父子二人先去了乾清宫。
本想先给万历问个安,顺便再旁敲侧击打听一下他突然召见群臣的用意,之后再去慈宁宫的。
哪知,万历竟不在。
稍微一打听才知道,万历昨晚就去翊坤宫了。
白天刚禁足了郑贵妃,晚上万历就找过去了。
这样的禁足又有什么意义。
唉,他这个爷爷啊!
真是没法说。
父子二人没见到万历,从乾清宫绕出来后便直接去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朱常洛领着朱由校先去给李太后上了香。
当年,万历临幸朱常洛生母后死活不愿承认。
最后,还是在李太后的主持下万历才被迫认可了朱常洛的身份。
虽说这位李太后在万历大婚后就退隐慈宁宫不再过问国事,但说来昔年也曾对朱常洛有所照拂的。
朱由校跟在朱常洛后面,同样认认真真地给李太后点了三炷清香。
在穆宗皇帝朱载垕驾崩后,李太后委任社稷重任于张居正,又亲自督促教导不过刚刚九岁的万历。
为张居正的新政提供了便利,让大明实现了短暂的中兴。
不管张居正和李太后其人到底如何,至少他们是真的给大明短暂的续了命。
上过了香,朱由校便随同朱常洛一块儿凳子啊偏殿了。
直到日头都挂在了正中,万历这才终于姗姗来迟。
即便来了,御座之前也还拉了个帘子。
外面的人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个大致的轮廓。
这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用得着这么羞羞答答的吗?
“恭请圣安!”
内阁首辅方从哲,次辅吴道南,这都是今年才入阁的。
在他二人带领下,六部以及科道言官们很快乌泱泱的行了大礼。
万历快三十年不上朝,这些人即便有幸面见过圣颜的,也不过是在当年高中进士的时候了。
好不容易有了面见圣颜的机会,却只看到了一个破帘子。
这叫什么事儿啊。
哪有皇帝见朝臣,还隔着一帘子的。
“圣安。”
不等群臣站起来,帘里便响了一太监的声音。
“前段时间太子遇刺一事陛下已经知晓了。”
“这世上哪有不疼儿子的爹,此事的调查进度陛下一直都在关注着。”
“今天召见诸位也是为把此事做一个最后的了结,父子亲情怎容宵小之人的流言蜚语随意玷污。”
就知道宪宗皇帝有口吃的毛病,面见朝臣的时候不愿多说话。
万历什么时候也添这毛病了?
拢共没几句话,还要找人代劳。
“父亲!”
朱由校捅了捅朱常洛,示意他是时候出场了。
都已经到这儿了,他哪还能不知道万历突然召见群臣的用意是什么。
万历的传声筒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不就是想说。
那张差招供郑贵妃指使行刺,就是在往郑贵妃身上泼脏水。
而说出这种话的人,全都是不怀好意的宵小之人。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换太子,那些人就是在离间他们的父子亲情。
说到底,万历还是在保护郑贵妃。
为了给郑贵妃尽快平息言论,竟还打破了多年不上朝的习惯。
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朱常洛也见得多了。
他尽管没有朱由校反应迅速,却也知晓站出来该说什么。
“父皇,儿臣有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