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越林儿苦涩地笑了一下,策马前行。
向南行进了十里,越剑儿看到在十里亭一位身穿麻衣的人盘膝坐在凉亭中。
秦风!
越林儿心中一惊,有一种莫名地激动,擦了擦眼睛仔细看,没错,十里长亭盘膝坐着的正是秦风!
秦风的背后右边站着的是小婵,左边站着西乞满。
越林儿从马背上飞身跳下,快步走进凉亭。
“风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秦风抬头看了看越林儿:“过来送送你,坐。”
越林儿点点头,盘膝坐在秦风的对面。白猿门的其他人也都跳下马,但没有进凉亭,而是站在凉亭的外面。
十里长亭环境非常的安静,秦风低头调试琴弦,调试好以后手指扫向琴弦,一种炸裂之声迸射而出。
“我给你弹奏一曲吧。”
越林儿看着秦风缓缓地点了点头。
秦风手指微微抬起拨动琴弦,优美的音乐缓缓从指间流出,流出凉亭之外,流向了沃野、密林。
曲子是越林儿喜欢的【烟雨唱扬州】,这次不但弹奏乐曲秦风引吭高歌:
风吹云动天不动,水推船移岸不移,刀切莲藕丝不断,山高水长永不离。雨绵绵,情依依。都多少故事在心里。五月烟雨蒙蒙唱扬州……
歌曲婉转让人心动,越林儿听了之后忍不住的跟着秦风轻轻地吟唱,脸色也有一些微微发红。
扬州是一个虚拟的名字,越林儿问过秦风,秦风告诉他就是广陵。
秦风反复弹唱了几遍,手指停止琴弦还敢颤动,余音袅袅绕耳不绝。
越林儿还沉浸在其中,过了许久,越林儿缓过神来。连忙站起来向秦风告辞。
秦风十里相送,已经超出了越林儿对这位秦家大少爷的期望。
“风少爷,我们很快就会给你采购回越地的特产来。”越林儿站起来施礼。
秦风也站起身来,从袖袋里拿出来一块儿玉质令牌走近越林儿,亲手给她挂在腰间。
“这面令牌你一定要保管好,千万不要丢了。
这面令牌是我从国尉屠雎那里讨要来的身份令牌。
如果你路上遇到危险,秦府的身份牌起不到威慑作用,尤其是遇到兵痞子为难你的手下,你可以出示这面令牌。
屠雎现在是国尉,统御全国的兵马,别人不敢造次。
如果遇到所谓的强盗抢劫你的东西,一定不要去拼命,宁可东西不要也要保全性命。
然后你就拿这面令牌找附近的大秦锐士帮忙。
你记住了,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只要人在什么都在。货物也好,钱财也好都是身外之物。”
“风少爷我一定会小心的。”越林儿低着头,手搓着衣角小声地回答。
秦风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越林儿的肩膀。
越林儿虽然是武者,越女柔美的体质一点也没有变,身段柔软,他还想再拍两下,不过强行忍住。
“我看你很喜欢我改良的二十一弦秦筝,正好昨天下午太乐令师乐送来了一架,送给你了。
长途跋涉非常的寂寞,你可以用来解解闷。”
“这……少爷,这太珍贵了。”
“无所谓,对于我来说。这些财物都是身外之物。小婵,把秦筝收起来。”
“好的,少爷。”小婵把秦筝装在琴侠里面,双手捧着递给越林儿。
走近越林儿小婵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一声:“这个琴匣很珍贵,千万不要丢了。”
然后后退了两步和西乞满并肩站在了一起。
越剑儿点点头,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丢了,除非自己死了。
把琴匣背在后背上和秦风作别,快步走出凉亭翻身上马沿着灞水疾驰而去。
秦风站的凉亭一直看着越林儿远去。到了一个拐弯处,越林儿回头看到秦风还站在那里,向秦风招了招手然后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
“长歌,别看了,看不见了。”小婵噘着嘴说道。
“做样子要做全套嘛,再等一会儿就走,本来我请越剑儿到越地购买货物没什么,这次关系到越地平复,不得不小心一些。
跟着越林儿的那些人咱们要震慑,关中的功勋贵族更要震慑,关外的豪门贵族要是招惹咱们,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越林儿骑着马一路奔驰,她心中感激莫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秦风给她这么大的支持。
她是白猿门的大长老不假,因为年轻其实很难服众,这些人愿意跟着她,完全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
现在不一样了,秦风用这种方式彻底巩固了她在白猿门的地位。
秦风虽然年龄不大,在咸阳城的名声是非常大的,无论是好名声还是不好的名声,总之都是一般人惹不起的样子。
文浩然和范泽西骑着马跟在玉林市左右。两个人也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