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现在怎么办?”
望着静静地站在劫云下方,恍若乘风而去、飘飘欲仙的秦冲,瞿士伦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朱吼闷声闷气地道:“还能怎么办?肯定要把他宰了啊!妈的,敢这样屈辱我们!”
黄衣冷冷地道:“宰了他?怎么宰他?刃锋旋盾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击破它的防御?”
朱吼脖子一缩,喃喃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几件法宝上,不都有我们的神识印记吗,怎么被他一夺去,就像背叛了似的,我也感觉不到我的乱斩刀了,这是咋回事啊?”
黄衣悚然,望向瞿士伦,两人眼中都有惊骇之色:他们好像都忘了一件事,别人的法宝,可不是说用就能用的,不抹去法宝上的神识印记,它根本就不会听你指挥!
难道说,秦冲一夺走他们的法宝,就已经抹去了上面的神识印记,而且还让他们毫无察觉?
真要这样,岂不是说明秦冲的神识,比他们三人都要强大得多?
一个刚刚渡劫的一劫散仙,比两个一劫虚仙、一个八劫散仙的神识还要“强大得多”,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何等妖孽?这还是他们三个普普通通的低阶仙人,能够匹敌得了的吗?
黄衣忍不住悲叹一声,哭丧着脸:“恐怕,我们的法宝,要不回来了……”
瞿士伦沉声道:“法宝要不回来还是一回事,公子,我们要再不走,恐怕……”
黄衣霍然一惊,猛地一拍脑门:“对,你说得对,咱们走,赶快走!”
现在秦冲正忙着为秦茹挡住天劫,没空理会他们;但如果他们再不走,以他们干扰别人渡劫的恶劣行径,等秦冲缓过手来,会怎么对付他们?到那时,他们会只损失几件法宝吗?
三人连忙转身就走,往悬崖下的仙船跳了下去;却都好像很不甘心,又忍不住回过头来,最后看了自己的仙器一眼——却见闪电接二连三地落下,已将镇封石印轰出了道道裂痕。
黄衣又是心痛又是愤恨,心情激荡之下,忍不住一张口,便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这件中阶仙器法宝,终于还是毁在了天劫之下:第七道天雷劈下来,将它生生轰成了八瓣;而且那天雷还没有被消耗殆尽,仍然残留了手臂粗的一股,朝着下方的秦茹落了下去。
秦冲却没有管,他知道,这被严重削弱了的天雷已奈何不了秦茹,让它去为她淬炼肉身、凝练神识、增长修为,正是天劫对她的馈赠。
只是第八道天雷已经在开始酝酿,显然只能用刃锋旋盾去挡了。
幸好黄衣等人走了啊,不然,秦冲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他嘴角一翘,一张脸在雷光的映照下苍白如纸,招手取回了刃锋旋盾。
却听下方的秦茹轻声道:“哥哥,谢谢你,接下来的天劫不用挡了!”
秦冲一愣,低头看去,只见她静静地端坐在石滩上,神情肃穆、宝相庄严,道道雷光萦绕在她身畔,把她映衬得像一座雷神一般,竟连秦冲都感到了一种心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