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了之后,不少官员开始议论起今晚那封奇怪的圣旨。
户部尚书李寅直接找到赵衡,问:“赵老,您说圣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又不封王了?”
赵衡闻言笑了一下,“现在封不封王还有什么区别吗?”
李寅皱了皱眉,不太理解赵衡的话。
赵衡接着说:“我问你,现在提起晋王二字,你会先想到谁?”
“当然是九皇子了,毕竟圣上一开始就是想封他……”
李寅脱口而出,说着说着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赵衡道:“现在你明白了吧,圣上一招无中生有,放出消息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封九皇子为晋王,如此一来圣上便可以逸待劳,暗中观察各方的态度和小动作,好为将来真正封王做准备。”
李寅听完一惊,“所以圣上是真想给九皇子封王?”
赵衡不置可否,只说:“封王是一定的,可能是苏逸,也可能是其他皇子,但不管怎样,他苏逸现在已经是无冕之王。”
不管其他人承不承认,经漠阳瘟疫一事之后,苏逸都在朝堂上绝对占有了一席之地。
“不过苏逸还未封王,就设立晋王府是不是不太符合规矩?圣上就不怕被他人诟病?”李寅疑惑道。
所有人会以为苏逸将被封王,恰恰是因为苏逸住进了晋王府。
这一点,赵衡也是现在才想通。
“谁说住晋王府的就一定得是晋王?李大人别忘了圣上登基前的封号。”
“晋王!”
被赵衡一提点,李寅瞬间想明白了,是呀,禺皇登基前就是晋王,而苏逸现在住的地方就是禺皇登基前的晋王府。
所以就算有人想找茬,禺皇完全可以说是时间匆忙,还没来得及换牌匾。
李寅不得不感慨,禺皇还是高呀,仅用一座府邸就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赵衡却是要看得更远,“接下来,大禺朝堂恐怕是不安宁呀,不过圣上想凭一个苏逸撬动整个朝堂,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另一边,苏逸跟着太监总管进宫,在御书房见到了禺皇苏渊。
禺皇抬头望向苏逸,“知道朕为什么把你叫来吗?”
“还能为啥,道歉!”苏逸指着禺皇喊道。
禺皇愣了一下,一旁的大太监更是吓了一跳,怎么敢的呀,九皇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不?
禺皇却不怒反笑,问:“你想让朕道什么歉?”
“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苏逸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当初是谁说的,只要我治理好瘟疫就给我封王?在场所有人可都听见了,结果某人还不是说食言就食言。”
“放肆!”禺皇呵斥一声,“你当封王是一件容易的事?你知不知道朕一旦封你为王,你那些兄弟就会站出来挑战你!你是打得过?还是文采过人?所以不封王是为你好!”
“切!我不需要!”
“你……”
看着苏逸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禺皇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发火,甩了甩袖子说:“罢了罢了,朕今晚找你来是有其他要事。”
苏逸却是不耐烦,“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要跟我家娘子回家睡觉呢。”
“你个混账!”
禺皇突然觉得他不认识眼前这个儿子了,以前多乖呀,骂他一句不带反嘴的。
现在倒好,说一句,他恨不得反驳十句。
果然翅膀硬了,嘴也跟着硬了。
就连禺皇的拳头也硬了,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早就把这个逆子打包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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