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谢...谢谢大娘。”
深怕大娘再掐她人中,拽着姜时的手道:“小同志,你能送我回家吗?我实在走不动了。”
“好啊!好啊!”
围观群众看她如此热心肠,哪怕她走出老远都还在夸她是个善心的同志。
唐建明是气的半死,一回头发现陈颂跟李霁初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整个人都尴尬的不行,又觉得委屈。
“谢谢你送我回来,喝杯糖水吧。”
她家的白墙有点斑驳,墙面上还留着家具的痕迹,家里有点空荡,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来来来!”
姜时只是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后,拿起茶碗就一饮而尽。
似乎担心她离开,女人又拉着她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啊,叫蕙兰,有个十岁大的儿子,叫嘉禾,可是他死了,被水淹死了,淹死的时候才十岁啊……”
“你丈夫呢?”
“丈夫……他是以前是机械厂的工人,后来……”
“后来怎…怎么了?”
姜时适时的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感觉好……好困……”
蕙兰摇摇头,一脸和蔼可亲的拉着她的手道:“没事的,困了就休息,我丈夫在机械厂被女人勾引了,那人拿着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威胁他跟我离婚。”
“你…你离了?”
蕙兰看着台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脸上笑意越发深了,不过怕有意外,她还是接了话茬:“不离怎么办?他被逼的,他说等他毕业了,就会回来跟我结婚,我们儿子就叫嘉禾,赵嘉禾,寓意家和往事兴。”
下一秒,她就看着那一直小鸡啄米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同志!小同志!你醒醒。”
蕙兰使劲摇晃,对方依旧一动不动,她才放心。
等姜时视线恢复正常,发现天空已经挂上一轮弯月,而她正在一座坟墓前,只是土包已经被挖了一个大口。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
蕙兰被她突如其来的出声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不在乎了:“这里是我儿子的棺材,我要你死后去地府做牛做马照顾我儿子。”
“你跟那个老头眉来眼去别以为我看不到,你这是活该,不就是想图我钱!我告诉你,你能照顾我家嘉禾,那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