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喝不下。
江岁已经咽下了，“您还挺有恶趣味的，为什么看着那么好看闻着也挺香，味道却这么古怪啊？”
其他人都拿过桌上的果子往嘴里塞压味道。
宋宁纾有些好奇，拿过祁砚归手上的杯子，抿了少少的一口，随后表情一变，小脸皱起。
她吐到另一个酒杯里，祁砚归无奈地给她递了一块糕点，“压压味道。”
蓝易失笑，“都说了味道古怪，怎么还喝？”
“好奇能有多古怪。”宋宁纾绷着脸，“五味在口中同时炸开，您也是有天赋。”
蓝易爽朗大笑，“当年我招待你爹娘时用的也是这酒，你娘也如此评价。”
“而你爹，面无表情咽下，阳夸意指。”
宋宁纾：……
同一个恶作剧，用来招待不同的人，但或许也是同一批人，因为他们大多是灵虚宗的人。
“在海神殿的日子有些无聊，我便给自己找些事做，学了不少东西，就是在这酿酒上着实是没有天赋，蔚斯一见我酿了新酒，便恨不得消失在我面前。”蓝易笑着指了指旁边站着的近卫。
“酿不成功，我也就放弃了，没必要为难自己，这酒还是我两千多年前酿的。”
“那些阁老、长老们被我戏弄过，一见到我拿出酒来，也是恨不得能跑多远跑多远的。”
“近来学煮茶，也是有些挫败。”
在海族众长老们面前，蓝易是君，却也像个顽皮的小辈，对他多有敬重，也不少慈爱宽厚。
他幼时，许多孩子因他的身份，与他相处时难免会多有敬畏，蓝易也觉得没意思，便独自待着了。
身为王者，蓝易很多时候是孤独的。
那年他对宋纤凝一见钟情，海族的长老们都不反对，还鼓励他大胆追爱，或许以后就能有人陪他，他也不那么孤单了。
后来，他意败而归，长老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他倒是自己走出来了，心性也更为通透。
这也算是历练吧，一场问情问心的历练。
宋宁纾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蔚斯。
其他人：原来你是这样的海皇。
蓝易又招手，在桌上又放上了新的酒，“这是正常的，那些酿酒师们酿的。”
宋宁纾：“您不是说带我二师兄去拿四方印吗？”
“我让流臻长老带他去了，两个时辰左右便能回来。”蓝易看着面前这群小辈，心叹一句真好。
志同道合，共向巅峰。
寒冽从空间中出来，给蓝易行了一礼。
他闻到空气中的酒味，给自己倒了杯蓝易最先放出来的那壶酒，喝了一口，“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
宋宁纾看向他。
“好好喝！”
其他人闻言诧异地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模样，蓝易微微挑了下眉。
“倒是没想到你这只小狐狸会觉得这酒好喝。”他自己都没法昧着良心说是能喝的。
寒冽点头，“真的好喝啊！”
蓝易闻言，将灵戒中攒着的那些“陈年好酒”都放到他面前，“既然觉得好喝，那便都送你了，里面蕴含的灵力还蛮精纯的。”
蓝易没想到这堆积了几千年的“好酒”还能有送出去的时候。
“多谢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