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见刘封果断的出手,快速控制了王士等人,连忙道:“切莫动粗,我相信王太守不会背叛汉中王的!”
“为何?”
“因为王太守的儿子在成都出仕!”
王士闻言,立刻点头。
刘封笑道:“对呀,他儿子在成都,一旦南中势大,就能内外夹击,端的是好计策!”
吴懿闻言一噎,问道:“贤侄,你为何认定王太守背叛?”
刘封冷哼:
“我来之前,二叔便秘密告诉我,王士和武阳杨氏早已经勾结南中叛军,让我途经武阳时趁机拿下!”
吴懿一听,不知真假,只好大声问道:“王士,你作何解释?”
王士看了看脖子上的刀,悲呼:“冤枉啊!”
刘封冷眼扫视所有人,大喝道:“冤枉?好!我给你狡辩的机会。来人,将王太守和诸位将军送去偏殿休息,待我查明真相再定夺。记住,不许对他们动粗!”
王士和杨戏听闻是去偏殿而不是牢房,立刻放弃抵抗,坦坦荡荡、老老实实跟着士卒走了。
刘封笑笑,回身对着吴懿拱手:“舅父,请虎符一用!”
“何用?”
“调兵入城,层层盘问杨氏族人和太守府官吏。以明辨是非。”
吴懿点头,自怀中取出虎符,交给刘封,郑重道:“如今益州大乱,不宜大动刀兵!若王士真的叛变了,只杀匪首,若他是清白的,你一定要去道歉!”
刘封郑重点头,旋即对士卒道:“我舅父已经喝了毒茶,速速带他回卧房,请人医治!千万不要耽误了!”
吴懿这才想起来刘封刚才的喊话,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本着对自己生命的重视,他立刻随着士卒回到卧房,忐忑不安地坐在榻边等待军医。
半晌,他觉腹中饥饿,信手拿起案上的酥饼,就着茶水吃了三块。
半个时辰后,军医挎着药箱疾步进来,坐下就开始诊脉。
片刻后,惊呼:“糟糕,将军真的中毒了!”
吴懿闻言两眼一黑,惊问:“什么毒?可有解药?”
军医镇定地道:“泻药!”
“呼……”
吴懿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不是剧毒便好。”
城中。
刘封拿着虎符,已经集结了全军,诛杀了所有杨氏族人,抄了杨氏家产,还将城中富户洗劫一空,以为军资。
接下来,他拿出所得钱财的三成,分给士卒。
一时间,刘封“睿智”、“果决”、“爱惜士卒”的名声自军中传开。
第四日。
吴懿早已经拉得无力起床, “还好”刘封“孝顺”,安排了四个士卒贴身照顾。
由于主帅病倒,大军暂时停止前进,刘封趁这四天时间,将忠于刘备的将官替换下来杀掉,换上自己亲信,就此掌控了南征大军。
第五日,刘封令全军在城外摆开,面色沉痛地大喝道:
“天水传来噩耗,汉中王、建业王已经阵亡,关羽密而不发,欲篡夺汉中王基业!”
此话一出,全场惊悚不安。
刘封又道:“如今,我必须嗣王位,继承汉中王基业,诸将士,速随我打回成都,共享富贵!”
他的亲信立刻带头高呼:“效忠汉中王,共享富贵!”
不明真相的将士一齐高呼:“效忠汉中王!”
吴懿本担心自己生病会扰乱军心,此时听到城外的高呼,欣慰地笑了:
“有刘封在,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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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