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步兵各自分组,在前方竖起盾牌,将长枪对向敌军,摆了方阵,步调一致地向前压进。一时间,脚步声压过了人叫马嘶,成为战场的主旋律。
郭淮又惊又怒,见步兵要以血肉之躯反攻,嘴唇都气哆嗦了,喝道:“冲上去,杀了他们。”
“嗖嗖嗖……”
这时,马超的方阵后方再次齐射,射得郭淮抱头鼠窜,惨叫道:“后撤。后撤!”
骑兵进攻快,撤退更快,一阵黄尘后,郭淮大军逃出去一里地。
马超纵马上前,高声道:“郭淮休走,你乃西凉名将,怎能如此狼狈而逃,速速过来,我与你大战三个回合!”
郭淮冷嗔:“马超小儿,你也就只敢与我战上三回合了。”
马超摇头:“不不不!你最多在我手上撑三个回合,必死于马下。你若不信,来战!”
郭淮恶狠狠地瞪了马超一眼,咬牙道:“今日你以多欺少,本将不与你缠斗,等明日我整顿兵马,再与你一战!走!”
话罢,山间扬起一丈高的烟尘,马蹄声渐渐消失,马岱望了半晌,笑道:“那孙子吓跑了!”
“晚死几天而已。”马超自信一笑,下令休息半个时辰再行赶路。
当日傍晚,马超军已经扎下大营。远处忽然传来稀疏的马蹄声,了望台上的守军见了,连忙敲响铜锣示警。
不多会,有十几骑奔到营前,高叫道:“我们是下辨守军,听闻都亭侯大军驾到,便趁郭淮出城时,紧闭了城门,郭淮无法入城,已经往西北逃去,我们特来请都亭侯进驻下辨城!”
马超得知情况,哈哈大笑:“我就说只要我兵锋入凉州,羌族就会望风而降,看,下辨到手了吧!”
马岱抱拳道:“大兄,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下辨突然献城,恐有诈,不若派我前往探查,若城中没有伏兵,没有暗道,大兄再率军前往。”
马超点头:“也好!”
与此同时。
阿斗也扎营完毕,听着传令兵和斥候的汇报,叹道:“马超孤军急进,又逢大胜,必然信心爆棚,如此下去恐遭不测。
传令,明日一早,立刻疾行尽快赶上马超大军,以求万全。”
夜幕落下。
马岱带领十几人赶到下辨,被羌人热情的迎了进去,他谢绝的宴请,带着人仔细巡查,直至深夜才肯放心入睡。
第二日。
马岱起了大早,继续巡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直至巳时,马超大军赶到,在城外叫门。
守军打开城门,马岱出城迎接,马超笑道:“如何?城中可有埋伏?”
“大兄,我仔仔细细搜过了,城中没有暗道,全是羌兵,刀枪皆已入库,看来是真心投降的。此外,斥候向西北探查了20里,见大军骑兵遁走的迹象,郭淮已经跑远!”
“哈哈哈,我就说了,我大军一到,羌人必定望风而降!”
马超大笑,向后一招手,喝道:“全军进城。”
众士卒雄赳赳地入了城,看到的是毕恭毕敬的羌兵,闻到的是浓郁的肉味和纯正的酒香,连续赶路的他们喜笑颜开。
羌人素来有好客的传统,如此招待再正常不过,马超笑容满面地入了府衙,理所当然地做了首位,与羌族将领一一问话,不多时,酒菜上案,宾主尽欢。
一时间,下辨城中热闹起来,羌兵和马超的步卒推杯换盏,一直喝到夕阳西下方才罢酒。
酉时末,天色已黑。
城外山中亮起一点火光,城墙上紧接着点了一束火光。
郭淮扶手而立,笑道:“鳖已入瓮,可以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