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城中门阀首脑请来太守府,就说南郡大胜,本将要宴请他们!他们若不来,就给本将绑来!”
“打开公安府库,摆在四面城楼正中,准备犒赏三军!”
“抽取城中门阀所有家仆,自带武器编入军中,没有本将允许,不得与其家主联系!”
“征调城中壮丁,提前发给兵饷,让他们送亲子来太守府就食,然后登上城楼,帮助守城!”
“征调城中所有家禽家畜,由军队圈养!”
陆逊下达了一系列狠辣的军令,将城中百姓和门阀绑在自己这艘破船上。
院中干枯的树枝被风吹得不断晃动,吱呀作响。
陆逊看着室内含苞的梅花,眼神深邃起来,他唤来心腹,低声道:
“益州牧刘璋,被大耳贼安置在公安城中!速速派人把他请来!本将要同他商量大业!”
……
南郡。
听了糜芳之言,阿斗笑道:
“无妨!明日,我们一人三马,风餐露宿而行,运气好了,四天就能到!”
“一人三马,岂不是只有500人能前往,就算到了,又能起什么作用?”
阿斗指着地图道:“我去了先稳住局势。等上庸三郡的人马到了,配合北征大军,足矣打退徐晃!攻占襄阳!”
“封儿的兵?倒是个办法,但是,上庸距离襄阳同样400里,他们行军也得十多天呀!”
糜芳不安,又道:
“再说了,南郡距离上庸700里,等我们的消息传过去,又得耗时半个月,时间来不及的!”
此话一出,关兴等人也有些紧张,若是他们带500人急行军而去,人累马疲,帮不上忙不说,甚至可能被徐晃吃掉。
但是鉴于阿斗近期的表现,没有人提出质疑,只是静静等他的解释。
阿斗看看众人表情,沉声道:
“我义兄此时应该早已经拔营前往襄樊了!”
“怎么可能?”有人失声道。
“哈哈……我们离开成都前,我就请父王发出军令,让义兄动身前往襄阳支援,算上消息传达和准备粮草的时间,此时他们应该已经行了四、五天了!”
关兴、关凤等人闻言瞪大眼睛。
惊呼:“那个时候你就策划好现在的事情了?真是难以置信!”
张苞兄弟被惊得无以复加,咆哮道:“世子,神人也!”
糜芳瞬间信心满满起身,端起一碗酒,喝道:“阿斗,舅舅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将云长救回来。”
阿斗自信一笑:“旗开得胜没问题,但不仅仅是营救二叔,我还要拿下襄樊,长期震慑中原!”
靡芳吃惊:“襄阳作为许昌、洛阳的屏障,极受曹贼重视,即便云长得天时之利,威武之师,水淹七军、擒于禁、斩庞德,也没能攻下襄阳。如今北伐大军强弩之末,曹军源源不断地赶过去支援,你依旧要拿下襄樊?”
“自然!”
阿斗指着地图道:
“襄阳气候温和湿润,日照最充足,利于屯垦,可为大军提供充足的粮饷。
同时襄阳又是南北联通的要冲,跨连荆、豫,控扼南北,对荆州可作为北方门户,对豫州如同喉前的尖刀。故此,我必须拿下此城!
但是,襄阳是坚城,面向汉水,背依岘山,易守难攻,只要敌人守城意志坚决,援军不断,我们是不可能攻下的。”
吕蒙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道:南郡也是这个情况!
“但是!”
阿斗接着道:
“我夜观天象,徐晃大军出击时,襄樊二城的守军也会出城夹击,到那时,咱们不论是出一支奇兵攻城,还是在城外绞杀守军继而劝降,都是可拿下襄樊的良策!”
吕蒙突然惊声道:“世子还会夜观天象?”
“你闭嘴!”众人齐声呵斥,“世子,您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