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个老大爷的牙口挺好啊，这个年纪还有牙可以磨。
等等...老大爷？
咯吱咯吱——
磨牙的声音越来越大，频率也越来越快，整个声音如同锈迹斑斑但是被强行启动的古董电锯。
喂喂！这已经不是正常磨牙了吧。
张允文感觉头皮发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整个房间内的温度好像稍微下降了几度。
咚咚咚——
那个老大爷除了磨牙之外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剧烈的抖动带着他身下的病床在地上不断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现在就算傻子也看出来这个老大爷不太对劲了。
张允文转身朝着门口大喊道：“喂，有没有医生啊，这个大爷抽了！”
“喂，快来人啊！”
“医生，医生！”
很快张允文的呼喊就招来了值班的护士。
护士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满脸不耐烦地推开病床的房门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张允文指着一旁不断抽搐的大爷问道：“医生我见识少，你说这是正常睡觉不？”
都不用张允文说，打开房门的那一刻护士就注意到了老大爷。
此时的老大爷如同电动小马达一样，身体都抖出了残影。
护士一脸紧张地快步跑到老大爷的病床前，惊讶地发现此时老大爷整个面容扭曲，两个嘴角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向后方拽着。
本来就没有几颗牙的上下额还在飞速摩擦，血沫子从老大爷的嘴里流出。
眼皮用力上翻，血丝布满整个眼白。
“这是不是做噩梦了？”
张允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盯着病床上的老大爷惊恐地喃喃道。
护士闻言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张允文，这做什么噩梦才会这样？
急忙走上前去，拽起被子的一角向着老大爷嘴里塞去。
照这个架势下去，老大爷能把自己磨牙磨死。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个老大爷不断抖动的身体力量极大，她根本按不住，也就没有办法把东西塞进老大爷嘴里。
“帮我按住他！”
听到护士的声音，张允文立刻应了一声，伸手去按老大爷的身体。
两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按住老大爷，把东西塞进了嘴里。
而老大爷也不在磨牙。
护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说道：“你看着他点，我这就出去找医生。”
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忽然感到背后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衣服。
“干嘛？”
护士回头问道。
结果看到张允文一脸无辜地指了指病床上的老大爷。
护士这才注意到，抓着自己的是一只干枯的手掌，松垮的皮肤下面一些青色的纹路。
在看病床上的老大爷此时竟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