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谁先主动亲我的?”商叙低头问,尾音上扬,“嗯?”
温舒白顿时心虚了,拢了拢睡裙,直往旁边躲,可又退无可退,最后还是没离开商叙的身。
她的羞赧反而给了商叙可乘之机。
温舒白被腾空抱起,进主卧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躺在床上时,温舒白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因为商叙这个开了荤的男人,好像比先前更加容易被她撩拨,即使是她无意之中。
温舒白发觉他的自制力大不如前,连忙早早就撒起娇来:“阿叙,再过几天好不好?”
“再过几天?”俯身吻着她脖颈的商叙眯起眼睛,舍不得完全抬头,视线仍落在她红透的耳垂上。
“对……”温舒白努力同他解释,“上次还没几天,是不是应该隔段时间,让我缓缓?”
商叙的热烈已超出了她的承受力。多亏这几天都在忙建筑博物馆的事,温舒白得了清静,有机会缓冲一下。
可今晚的商叙似乎兴致很高,大有“卷土重来”的气势。
“隔多久?”商叙凑在她颈窝,轻轻咬了一下。才闷声问道。
“嗯……”温舒白发出一声碎吟,呼吸不稳道,“一周?”
她是在同商叙商量,而商叙听到这句话,已经僵住,抬眸望着她,眼神幽深,道:“舒白,你是要我做和尚吗?”
“那六天?”温舒白同他打着商量。
见商叙不满地摇头,她便又要再减去一天,以求成交。
商叙心里难熬,可又能感觉到温舒白的认真,一时无奈,也就沉默下去。
“求你了。”温舒白语气绵软,似在撒娇,“最近午休都没时间睡觉,睡不够感觉明天会更累。”
“这不耽误。你睡你的,我……”
他放恣的言语还未说完,就感觉腰上袭来一阵麻疼,倒是不算太疼,因为某人拧他的手,很快就松了。
温舒白是受不了听他说话太赤/裸,情急之下这才出此下策。
商叙去瞧她,见她眼眶都快急红了,显然是真被他的步步紧追惹恼了。
可她又没舍得真跟他生气,此时伸手又去帮他揉了揉,小声道:“是不是真的有点疼?”
商叙原本是想逗她,准备点头,可瞥见她眼里的浓浓担忧,就改了口,道:“不疼,哪儿就那么金贵了?”
她便停下揉的动作,远了他的身,回他最开始的话:“没想让你做和尚。”
她靠在枕上,被子掩着,商叙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她低声道:“总要让我慢慢适应啊……”
适应商叙的那份欲/望与需求,适应夫妻生活的节奏。
适应接受商叙浓烈的爱,且要让她有好的状态去回应。
她的真诚与委屈,都让商叙动摇。
望了她很久后,商叙默不作声地松开她,从床上下来,然后缓步走到主卧门口。
温舒白一愣,感觉他是要走。细论原因,大概是因为她方才的话。
可这与温舒白想要的背道而驰。她只拒绝今晚商叙的讨要,不是拒绝和商叙睡在一起。
“商叙……”看到商叙还在往前走,温舒白大为不满。
商叙脚步微顿,回道:“我去客房凑合一晚。”
“商叙!”温舒白开始着急了。
“骗你的。”商叙终于回了头,轻笑着向她解释道,“我是去找唇膏。”
温舒白更加不解了。
几分钟之后,他果然如期归来,手里拿着她放在柜里的唇膏。
“过来,舒白。”他道。
拿着唇膏的商叙虽然显得很奇怪,但比起方才,绝对无害。
温舒白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床沿处,离商叙就几寸的距离。
商叙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唇,跟着轻勾起她的下巴。
他让她微仰着头,然后竟然真的开始认认真真给她涂起唇膏。
他的手法,是做过功课后依然遮不住的生疏。确实知道竖着涂,让膏体能够接触到唇纹里的皮肤,可又小心翼翼,生怕涂太厚了,总在踌躇,前前后后费了好一阵功夫。
“嘴起皮了,没感觉到吗?”商叙停下手,问她道。
“一点点。”温舒白一窘。
一心多用,正是商大总裁。
她方才在竭力劝说他,他自然全都听进去了,且还能有额外的精力去关注她的唇。
秋冬季嘴唇干裂是常事,但温舒白自己感觉了下,她的唇起皮并没有那么严重,旁人不仔细看,应该是不会注意到的,可见商叙有多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