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芳汀等人,才一起回家。
商叙与温舒白依然是坐同一辆车。
并排坐在后面时,商叙终于有机会问起温舒白。
他担忧地看向温舒白,见她刻意地偏过头去,不理他,心里更是难受,道:“今天你到底怎么了?几乎一整个晚上都没理我。”
他话里透着委屈,更透着不解,可温舒白却闭着眼眸,一言不发。
他便猜测道:“是因为薛颂?”
细细想后,温舒白态度的转变,好像就是从和薛颂聊了一会儿天开始的。
商叙不知道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可单看温舒白对他的冷漠,心里就煎熬起来,只顾着剖白自己:“她只是薛瞻的妹妹。这几年我们都没怎么见过面,我对她没有任何心思,你信我。”
“哦。”
温舒白冷淡地应了一声。
她是相信商叙的话的,她还记得商叙之前在她面前发了誓,绝不会出轨,绝不会对其他女孩动心。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发下誓言,也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在履行婚姻内的忠诚。
他们以夫妻身份,做尽暧昧之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如果商叙的妻子不是她,是另一个女孩,商叙同样会对那个女孩这么做。
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会细心体贴,把那个女孩的一切都记在心里,会抱她吻她……
温舒白不敢再想下去。
今晚喝下的两杯红酒,喝时不觉得有什么,口感也很绵软,可现在她却觉得泛起苦涩来,头也开始发晕。
她心里难受,一句话都不想和商叙说。
车在院里停下后,她把商叙远远撇在后面,然后一个人上了楼,去洗澡换衣,早早躺下。
商叙寻不到和她沟通的机会,只有等他也躺下时,悄悄凑近她,软声哄她:“舒白,我可能做错了事,可又悟性太差,没想明白,求你告诉我。”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一个人生闷气。”
也只有和温舒白说话时,商叙的语气会这么软,姿态会放得这么低。
可温舒白愣是说不出商叙的错来。
因为商叙本就无错,真正错的人是她。
是她开始过分在意他,超越了普通联姻应该有的界限。
想到这里,温舒白理亏道:“跟你没关系,你别管我了。”
她说完,就用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
许是太严,空气不畅,她又喝过红酒,脑袋越来越晕,竟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
而另一边,苦思不得其解的商叙,已经快要疯了。
想到“始作俑者”多半是薛颂,他直接发了条消息过去问她。
薛颂那边也是懵的,道:“只是聊了聊对联姻的看法,我还夸了你好几句呢。”
没找到理由,商叙便没了心思和薛颂多聊,不多时,又回到温舒白的身侧。
对于温舒白的有意远离,他突然感到心中格外不安。
看到温舒白连睡觉时都蹙着眉,他终于还是抛下一切隐忍,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朝她倾身过去,试图抱住她。
谁知他刚一靠近,温舒白就发现了他,迷迷糊糊地问起他是谁。
“我是商叙。”他低声答道。
原先的一把钥匙,成了现在的一把锁。
“商叙?”温舒白念着他的名字,心里难受得厉害,呜咽一声,道,“不要……”
理智与情感交织,她现在还算清醒,可焉知不会像先前那次一样,只因为他们都喝了酒,就有些情难自控?
“别怕。”商叙以为她是做了噩梦,急着安抚她,抬手将她圈进怀里。
可温舒白却抵触地将他推远了,不断摇着头,道:“我不要跟你睡在一起。”
商叙顿时僵在那里。
她的“不要”原来是这个意思,是她不要他。
自结婚以来,温舒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抗拒他的靠近。
她不愿和他睡在一起了,甚至不想让他抱她。
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温舒白的手腕,现在却犹豫着该不该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