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叙和她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本正经回道:“刚才没睡好,想再歇一会儿。”
他似乎有着极其正当的理由,看温舒白睁着眼睛,还道:“各睡各的,我不打扰你。”
说得好听,各睡各的。
可他们盖着同一条被子,在小小的空间里,连空气都由他们共有。
也不用商叙做别的,他只需要躺在被子里,那呼吸声就足以扰乱温舒白的心神。
“不是喊困吗?怎么还不睡?”商叙又道。
温舒白莫名生了闷气,心里直想给他翻个白眼,可最后落在行动上,也不过是慌着要起身。
商叙忙拉住了她的手腕,软声哀求:“别走,就当是陪陪我。”
温舒白困意没散,原本就没有打算真走,如今又被商叙这么一挽留,也就重新躺了回去。
她不禁望着天花板发起呆,眼皮上却忽然一热,竟是商叙的手掌覆了上来,声音舒缓而松弛:“好好睡觉,不许发呆。”
她想指责商叙的强硬,可终究是没有开口,更没有睁开眼睛。
说来也奇怪,她闭上眼睛后,心绪渐渐平和下去。或许是因为商叙果真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她很安心,困意也就重新袭来。
一觉过去,已是一个小时后。
温舒白是在商叙的怀里醒来的,同样醒了的商叙正揽着她的腰,她几乎整个人都靠在商叙身上,手也按在他的腹肌上。
与清晨类似的体验,让温舒白慌了神,又窘又羞:“商叙,你干嘛?”
“冤枉。”商叙松开了手,“是你撞进我的怀里。”
他说的话半真半假。
原本两人还隔着距离,但温舒白睡着后,不太安分,开始往他那边挪,生生把他挤到了床边处。
而他则是不拒不避,顺势揽她入怀,就这么抱着她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一直往边上挪,是在找什么?”商叙望着她笑。
温舒白压根不敢去看他了,只小声解释道:“我是在找抱枕。”
商叙看着仍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孩,低声宠溺道:“那我是不是比抱枕好一点?”
温舒白还真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他的身体很暖,软硬适中,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那流水线生产出的枕头比不得的。
可这比较,又实在荒唐。
温舒白侧着脑袋,看着衣服扣子乱了的商叙,从衣服的缝隙里,甚至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腹肌,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挪开眼神。
“想看就看。”商叙冷不丁开口,半是调侃。
他直接戳破了温舒白的心思,让温舒白忍不住拿拳头去捶他。
但她的力道,落在他身上,实在算不上疼。
到了最后,温舒白的手贴在了他的腰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本着探寻的目的,摸了一下他的腹肌。她感受到了凹凸感,有点硬,却也有些肉感。
商叙或许是怕痒,直接按住了她的手,却不想她一受桎梏,反而慌着挣扎,轻挠着他的小腹。
商叙难熬起来,终于哑声道:“别乱动了,舒白。”
听到他的声音,她确实不动了,可手仍贴在他身上,让他觉得滚烫。
商叙抬起手,将她的手“擒”了出来。
温舒白心里有种奇怪的理亏,小声嘀咕道:“怎么感觉像我占了你的便宜一样……”
“不是吗?摸了我这么久。”商叙整理着领口,扣好扣子。
语气质问之余,更显得暧昧。
温舒白正要为自己辩解,又听他低声笑道:“但合法夫妻,不该叫占便宜。”
“舒白,你想对我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躺在那里,侧眸望她,不设防备。
但温舒白终究没有那种勇气,继续方才的那种探寻。
她已经睡足了午觉,此时无心继续待在床上,于是起了床去洗脸。
她明明已经从商叙身边离开,可脑子里还在想着商叙刚才的话。
合法夫妻,就可以做更多的事吗?
她不由联想到她那同样因为联姻才在一起的父母。步入婚姻后,他们生下了她。
温舒白突然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好在商叙并非一直步步紧逼。
到了晚上,还有周末晚上,都格外守礼,并未再有任何逾越。
周一一大早,温舒白赶着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