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叁的梗是小何被当作正经继承人养大的if,整个人比起以前都健康了不少呢kkk,大人们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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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生病了,这意味这更多的负担要压在她身上了。
何之远有点喘不过来气,她还没从学校里毕业,转换不过来学生思维,在实际决策上总是水土不服。母亲虽然一直是个严厉的人,但一向不推崇打压式教育,对她抱有期待的同时也算和蔼可亲。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而产生了时间不够的迫切感,母亲变得越来越严苛,越来越不苟言笑。曾经的耐心变成了如今的恨铁不成钢,再加上最近的屡屡碰壁,何之远也渐渐地觉得力不从心。
我一定要做这些吗。
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好累。在学校的生活就相当简单,考试的内容都写在书上和笔记中,单纯的记忆是最不费心力的事。然而母亲逼着她见的那些人脉和客户们却不这样,面上变现得再好,回去一敲算盘觉得不合适立马会翻脸。
又一版方案被否了,母亲气急地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何之远拿着自己熬夜写出来的垃圾退出了母亲的房间,在门口把那一卷废纸砸在自己头上。
“怎么了,工作不很顺利吗?”
何之远抬头一看,是楚鸢。
她们也算是认识了很久,但因为身份特殊,互相都不怎么熟悉,鲜少聊天。
楚鸢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是她母亲的爱人。按理说应该叫她一声妈妈,但楚鸢只比何之远大了有十多岁,这个称呼实在是喊不出口。
不过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何之远点了点头,说:“我现在回去修改。”
“你很久没休息了吧。”楚鸢突然靠近,伸手抚了抚她的眼角,“黑眼圈好重。”
何之远吓了一跳,她下意识想后退,可背后就是门,无处可退。当然楚鸢的触摸也仅仅只有一瞬,她很快收回了手:“要好好休息才能提高效率,总是压榨身体脑袋会转不过来的,不如去睡一会怎么样。”
现在又像是单纯的长辈的关怀。
“不劳您费心……”何之远嘟囔着说,“我会休息一会再工作的。”
实际上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母亲那边催得很紧。楚鸢也看出了这点,她笑了笑:“我帮你说一声吧。”
“嗯?不用……”
但是楚鸢已经敲门进去了,不多时她出来,往何之远背后推了一把:“去睡一会吧。”
何之远走了几步,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回头去看,可楚鸢已经关上了门留在了母亲的卧室。很长时间以来她们对彼此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何之远不懂楚鸢为什么要来帮自己。
……
刚才她突然靠近的时候,身上的味道有点好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何之远猛的摇了几下脑袋,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冒犯了,简直像是意淫自己的长辈。尽管四下无人何之远还是尴尬地咳嗽几声,又在母亲卧房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小憩半小时后精神果然好多了,何之远继续修改自己的方案。
这是她和楚鸢为数不多的接触,本来以为只是对方一时兴起的照顾,没想到过不几天后又有了新的纠葛。
那一天,母亲发了很大的脾气。
她以前不是这么易怒的人,但生病之后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因为经常头痛,脾气也难以避免地变得暴躁。医生也说过,身体反应大的病症会影响精神,而精神问题又会进一步加重身体的疼痛。看着母亲憔悴的样子她没法不觉得心痛,何之远理解母亲因为疼痛不能像以前那样情绪稳定了。但当对方的怒火宣泄到自己身上时,尽管理解,也无法完全无私地不觉得埋怨。
楚鸢大概也是一样的境遇。当一个人无法把耐心给自己女儿时,她的爱人也很难得到太好的脸色。
今天触到她霉头的就是楚鸢。是什么原因吵起来的何之远也不是很清楚,两个人就算吵架也不会大吼大叫乱扔东西,只是神情不郁地把话头抛来抛去,最后以母亲的离场告终。
何之远觉得自己不应该参与长辈的事。
但是楚鸢看到了走廊另一头刚好路过的何之远,她朝何之远招了招手。
“过来呀。”
出于礼貌,何之远也必须得过去。
“您有何吩咐?”
楚鸢躺在摇椅里,裹着红棕色格子花纹的披肩,也不怎么说话,仿佛很惬意地随着摇椅的动作微微晃动。搭在额头的碎发有些凌乱,何之远看着她这幅样子,觉得她好像很难过。
爱人生了病,性格又变了这么多,怎么会不觉得难过。但又找不到什么可以诉苦的人,毕竟这只是家里的私事,和她感同身受的只有自己一人,可她又无法向小辈抱怨。
“你谈过恋爱吗?”
在何之远胡思乱想的时候,楚鸢突然这样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