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童伊凡摇了摇头,接着说:“你排十二,但你在他后面选座,知道为啥吗。”
“为啥?”
“小姜同学排十一,那狗……不是,他跟田老说要在第十二个选。”
罗契:“……”
童伊凡余光一直留意着左边,瘪着嘴说,“你往那看,那狗……不是,那人是不是在笑呢。”
依言往左瞟,面上倒是看不出在笑,但心里绝对有,他以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发誓。
卷子上的字迹依然端正清秀,姜议语只用了五分钟就把题顺完了,学生太聪明,她也没办法,想到刚才一扫而过的座位表,“你怎么还没选。”
“等你选啊。”尾字很轻,几乎听不到。
心脏停了一秒又恢复,姜议语朝右边看了眼,他怎么有点怪怪的,把座位表扒回来,靠窗户最后一排被童伊凡填了一个,指着倒数第二排,说:“这里行吗。”
“不是近视吗,选这么后面。”他又笑了。
更奇怪了,姜议语定定神,“我近视度数不深,坐后面坐习惯了。”
苏诀点了下头,“写好后,帮我把名字写你旁边。”
偷听二人组:“…………”
“他手断了?”
“他没长手?”
同步发出,同步表情,无比默契。
声音小的缘故,两位主人公没听到,姜议语还在问,“你想坐里面还是外面。”
“随你。”他站起来,把凳子拖回去。
选里面吧,平时也不怎么出去,他在外面方便些,姜议语在里侧的框框里填了自己的名字,又在外面的框框里写下了苏诀这两个字。
紧接着,把这两张表格送给了真正排行十二的人。
罗契选择很快,就在童伊凡旁边,说:“咱们四个还在一块。”
“对。”姜议语挺高兴,暂时忘记了她后桌的奇怪。
今天的课程全部都是讲卷子,从上午的两节数学讲到下午的两节化学,一中的课表全是两节一起排,讲得姜议语头昏脑胀。
最后一节物理课,老梅给她醒神来了,“这次你们考得都还不错,苏诀满分,正常水平,姜议语九十,进步很多,你看,你跟他差的二十分就在这了,再加把劲超过他。”
周边又多了些笑声,往他俩身上看。
多难啊,这二十分是她永远都跨不过去的鸿沟,还有十五分是他送的原题。
刚好梅智最先讲的就是这道题,虽然不是他阅卷,但分到答题卡后,每一个同学的他都再看了一遍,自然知道有俩人的解题思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一个是毛胚版,另一个是精装版。
物理的答案是唯一的,但解题思路却有好几种。苏诀每次用的方法都不是常规款,从来都是过程最简单的那种,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只是那个精装版却详细得过分,比常规款还好用易懂。
“姜议语,上来把你的答案写到黑板上。”他从盒子里抽出来一根完整的白粉笔。
她拿了试卷上去,接过就往上写,解题步骤早就深深刻在脑海中。
梅智就站在旁边看,说:“不错,这个方法。”
“有人教过。”姜议语写错了一个字母,又拿黑板擦掉。
这个有人,梅智知道答案,且说了出来,“原来是苏诀教的。”
“……”要不要声音这么大,姜议语写字的手都卡了几秒。
“猜题本事强得很,你们下次考试前可以去找他帮个忙。”梅智站到台下说,“瞧,这不就猜中了。”
剩余三十七个同学:“……”
说得容易。
痛失五分罗某人:“…………”
痛失八分童某人:“…………”
这个话题一直到晚上搬桌子的时候还没翻篇。
“教她不教我,有你这样的吗。”童伊凡趁着故事中的她不在,抓紧时间问出来。
苏诀把俩桌子并齐,“有问题?”
罗契也开始说:“你都教了一个,再教教我怎么了。”
“你们没问。”他说。
“我们问了你就教?”
“不然。”他又把俩凳子搬过去放好。
童伊凡冷笑一声,扒着他凳子边说:“你当我是你同桌啊,那么好骗。”
“什么好骗。”好骗的人从后门进来,手上还拿着田老刚给她的收集单,“你们怎么都搬好了,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