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睡得很死,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二叔就无声无息的坐在我床头,低头看着我。我抚慰了一下自己被吓到的心脏,然后坐起来晃了晃脑袋,发现不那么难受了,才挤出来一个笑,问二叔道:“你来啦。”
“你身体还难受吗?”二叔问我,眼睛里还是流露着一点对侄子的关怀的。
“不怎么难受了。”我点头说道,却不料话刚说完,二叔猛的就抽了我一耳光,我被打的晕头转向,捂着脸看着二叔,同时心里暗骂杨斌,这就是你说的不怎么生气吗。
二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清醒了没有?”
“大概吧,你下次可以先问我清醒没,不用大费周章把我打醒的。”我说道,脸上火辣辣的疼。
“哼哼,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二叔轻笑,说道:“替你爸妈打的,这种管不住的小孩就该被打。”
“是该打。”我捂着脸应付道,心想这个老东西下手真狠,一巴掌都能比肩白龙撞我一下了。
二叔白了我一眼,问道:“走吧,出去有事情要商量一下。”
“什么事?”我问道。
“出来就知道了。”
我摸着发红的脸:“这肿的也见不了人啊。”
“自己捂着。”二叔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我心里暗骂,但还是随二叔走出帐篷,跟着进了一个帐篷里。
里面放了一张桌子,几个人围坐在桌子边,分别是杨斌,老施和看起来不怎么配合的陈荼。二叔走过去坐下,我看了眼位置,坐到老施旁边。
老施应该已经被处理好了,缠着绷带,用工具固定住防止乱动。他看了我一眼,奇怪的问道:“你那半边脸怎么这么红?”
“清理虫子的时候药物过敏了。”我胡诌道。
老施憋着笑,轻声道:“过敏出一个巴掌印子?”
“住口,给我留个面子。”我也轻声对老施道,老施一边笑,一边心领神会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笑完了?笑完我讲了。”二叔面无表情的看着老施。
“yessir。”老施做了一个敬礼()
的手势。
二叔气定神闲的翘起二郎腿,抱着手臂看着桌子,道:“杨斌说,那个鸾岗的宝匣已经不在顾孝夫手上了。”
“是,说是被那个会看病的神秘人取走了。”老施补充到。
“有其他线索吗?”二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
我想了一下,道:“白龙算不算线索?”
杨斌拿出几张打印出来的彩色照片,从桌面上推给我,我拿起照片一看,发现是头部被炸开花的白龙尸体,杨斌道:“这其实是一条变异的巨型白鳝。”
“变异的……真是哥斯拉?”我连着翻看了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仔细看的话确实可以看出不少白鳝的特征。
“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变异的,但是它既然是顾孝夫从暗龙湫称也是源自于它。”杨斌把照片拿回去一张,看着说道。
“对了,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我忽然想到巴王陵墓和鸾岗以及顾孝夫的关联,问道:“巴王的棺椁上也记载着中原王朝曾经把一个匣子一样的东西供奉给巴王,而且这个东西已经不见了,会不会和鸾岗的那个宝匣有联系呢?”
“这种宝匣不止一个,但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巴王墓里的宝匣与鸾岗的宝匣是不是同一件这件事情暂且存疑。”杨斌说道。
我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了解,而我本来以为我领先与他们的认知,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我压抑住心里的挫败感,继续听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