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亲吻自己,任由他撩动琴弦。
然后不由分说把他掐腰抱起来,喂了个柔软爆汁的橙子。
没想到最后还是吃橙子,巫澄都要气死了。
橙子有点甜,他就闷闷不乐多吃了两口。但到底是不甘心,等自己吃饱,就不管宋泊简,强硬掰开宋泊简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带着湿漉漉的橙子汁,把橙子放一边爬走了。
宋泊简当时被气笑了。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生气,巫澄很理解。但他依旧假装不知道,并且心里打起算盘。
伤筋动骨一百天,宋泊简骨折,石膏起码要打一个月,但他只请了半个月的假,下周开始就去单位上班了,居家办公半个月,肯定会积累很多东西需要他一个个比对,前几天肯定很忙没时间想这种事。而自己下个月也要出差,到时候再分开一周,宋泊简这么黏人又这么爱自己,等自己回来肯定就原谅自己了。
自己可能会得到一点惩罚,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他缓了一会儿,为了让这个惩罚更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又默默爬过去,用手帮宋泊简把剩下的橙子剥好了。
宋泊简眼神很危险。
他依旧假装不知道,装聋作哑,讨好的对宋泊简笑,又假装自己很忙,把残局收拾好。
第二天照例早起推宋泊简洗漱吃饭,把他推出书房处理工作,他也去单位打卡顺便开会。
回来时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抱着东西打开房门,他喊:“我回来了。”
宋泊简没有像之前几天一样招呼他。
以为宋泊简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他把东西放下,推开书房门。
发现书房空无一人。
巫澄懵了,在家里寻觅一番,实在找不到人,慌张拿出手机给宋泊简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了,他慌张问:“哥哥,你怎么不在家啊?”
对面没有回复他,倒是大门被打开。
他茫然走过去。
发现门外是宋泊简,而他腿上的石膏,消失不见了。
……
不用等一个月后出差回来了。
当天就被教训了。
巫澄不可置信:“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去拆的石膏吧!”
“不能这样啊,如果你很着急的话我可以……”
没说完,剩下的话都被撞碎了。
宋泊简似笑非笑:“哦?你可以吗?那昨天你在干什么?”
之后巫澄就没时间解释没时间辩白了,被狠狠教训了一通。
最后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缓了一会儿找到理智和正常组织语言的能力,问宋泊简:“现在拆石膏真的没事吗?”
“只是骨裂,打石膏的时候医生说可以半个月拆,今天拆的时候也做过检查,没什么问题了。”
“那疼不疼?”
巫澄闷闷,“刚拆了石膏就这么激烈的运动。”
“有点。”
听到这个回答巫澄更生气了:“那你非得赶今天吗?!就算是康复训练也得徐徐图之啊!”
宋泊简冷笑:“你说为什么赶今天?”
巫澄心虚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又闷闷说:“我肚子疼。”
宋泊简去摸他的肚子,问:“怎么了?中午吃什么坏东西了吗?”
工作需要到处跑,巫澄这些年一直没胖起来,现在肚子还是窄薄一片,一只手就能圈起来似的,可怜巴巴的在手心细细颤着。
手心很热,按在小腹上,烫的那片皮肉又开始过电似的痉挛。
巫澄忿忿掰开他的手,生气:“刚刚顶到哪儿你自己不知道吗?!我都说了我年纪很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了!你还弄!”
宋泊简忍不住笑,笑了一会儿又低头亲他。
“清清,你二十年前也是这么说的。”
巫澄接受了他的吻,依旧生气:“烦你!”
这句话同样说了二十年,没有一点威慑力。宋泊简不以为意:“又烦我了。都烦这么多年了。”
巫澄也意识到这点,盯了他好一会儿。
想不出什么更有威慑力的词,反而想到在一起的这么多年。
忍不住往他怀里偎了偎,问:“那还有什么习惯是坚持了二十年的?”
还有什么习惯是坚持了二十年的?
这件事似乎根本不用想。
身边的人,就是陪自己度过着二十年的唯一爱人。
不仅是之前的二十年,还有现在的二十年,将来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