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下巴搁在宽阔的肩膀上,双臂纠缠抱紧,江盛像是回到了温巢一样安心。
“我之前是不是说胡话了?”
江盛不灵光的脑袋闪过他向魏游哭诉的一幕,他记得好像说了尾巴?
魏游沉默一秒,说了句没有,也不知道江盛信没信。
半晌,江盛换了个姿势,闷在魏游的脖子里小声道:“要试试车.震吗?”
……
……
岩州中部,一处营地。
屋内正中央放了一个沙盘,沙盘模拟岩州南部和平州的地理布局,周围还围着一群人商量计策。
魏游走进帐篷,覃洐起身将主位让给他,魏游顺势坐下。
魏游问:“研究了半天吃饭都没顾上,商量出什么没有?”
几人对视一眼,覃洐上前一步指着某处:“平州腹里地势平坦,只要在任何一面找到突破口,并不难攻。”
至少在覃洐眼中,这次击溃叛军的难度并不大。
“我们商议出两个方案,但考虑到整个平州百姓的性命,还得多做些周密的计划。”他解释道。
自古,打仗都不只是侵占土地这么简单,还有掠夺人口补充劳动力,否则一座空城要来也没用。
魏游沉吟:“他们拿了一州的百姓做要挟?”
大荆领土最南端就是平州,这里人员复杂,秩序混乱,最多的人口组成是流犯或其后代,却不想多年放养之下竟养虎为患。
覃洐心情沉重:“已经派人混入城内了,据探子传回的消息,流犯流民组成了一支两千兵力左右的军队,在平州城内搜刮民用无恶不作。”
“人心不齐反而能为我们所用,原来平州的守军和官吏呢?”
覃洐心领神会。
“王爷打算里应外合?”他稍作思考,“平州的守军多半被策反,与流犯直接接触的官吏基本都……”
死了。
在场的人都明白。
造成这样的后果无非两种,一种是流犯把自己的不堪、痛苦、仇恨全部转接到这些人身上,牵连了无辜。另一种是官吏借此在流犯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流犯得势后惨遭报复。
不管是哪一种都加速了流犯的起义。
“无妨,只要百姓和叛军不是一条心,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有了魏游的加入,商议的速度明显加快不少。
当日,军营秘密走了几十人充当流民,混进流民队伍入了城。
入夜后,柴正峰的副官秦善生摸黑走出安置流民的破屋,对最早混入城中已经成为守夜人的郭怀孝说道:“我出去一趟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