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姨娘我们也有监管,但她的行动轨迹就相比之下比较简单了, 并无其他异状……尊上?”
死士的声音戛然而止
牧听舟足下微微使力,整个人轻松一跃,便站定在树梢之上。
他遥遥望着面前这座隐匿在黑夜之中的巨大府邸,心底隐隐不安的情绪逐渐放大。
虽为商人的府邸,但其中却是一片漆黑,若是不分出神识探究根本看不清其中一分一毫。
压抑的天幕倾盖而下,唯有暗潮涌动的夜风与死寂落入牧听舟的眼中。
有股不祥的预感。
牧听舟落地,干脆道:“你们在外等着。”
“我一个人进去。”
姜晗忙道:“尊上,还是让属下打头阵吧,那女人身上或许有神阶法器……”
牧听舟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姜晗顿时噤声了。
他轻嗤了一声:“无妨。”
“不就是神阶法器么,当谁没有似的。”
他转身踏入黑夜之中,银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恰好露出了耳垂下的那一缕殷红色的流苏耳坠,上面镶嵌着的银珠在夜幕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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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之中静悄悄的一片是,甚至连一个护卫都不曾看见,明晃晃地昭示了不对劲。
一个身怀粮仓和巨款的富商,在幽冥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连一个护卫都不曾配有。
牧听舟一踏入其中,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府邸的内院中空无一人,就连墙壁上都积着一层厚厚的尘埃,推开门时簌簌落下,迷蒙了眼前的视线。
他有些嫌弃地掸了掸身上落下的尘埃,环顾了一下周遭。
——不论是假山还是石桌石椅上,都附着着厚厚的一层灰色,萧瑟的长风呼呼刮过,寒冷得有些刺骨。
“……这都是从哪犄角旮旯里搬出来凑数的地方。”牧听舟嫌弃得要命,他感觉自己和裴应淮待久了也染上了洁癖。
也恰巧这个时候,门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声响,伴随着几道掌声。
“真是稀客呀,这不是牧尊主吗,久仰您的大名——”
牧听舟迎声望去,一个状似身怀六甲胡子拉碴的男人从门的那一头走了出来,胖胖的脸上挤满了笑容,笑眯眯地正看向他。
身后的木门吱啦地一下合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牧听舟瞅了眼他,啧啧赞叹:“你这身皮,值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