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之caster……究竟是如何察觉到狂战士宝具秘密的?”
静谧的教会地下,塞弥拉弥斯使用远见魔术观察着整个战局。
亚述女帝维持着妖艳的笑容,却在眼眸中渗透出冷酷的感情。
凝视着倒映在影像中的caster和ruler的眼神,和盯上猎物的蛇的眼睛非常相像。
“这不是挺好的吗,assassin。是黑之caster从千界树一族的手中救下了狂战士吧,看起来虽然同为黑方,他们之间似乎有些矛盾。”
士郎神父注视着米雷尼亚城前的战场,皱眉道。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那个caster说不定可以拉拢一下。”
“吾主啊,汝是这么觉得的吗?”
“怎么了?”
塞弥拉弥斯抿着嘴唇,摇了摇头:“不……总觉得那个caster,让人感到非常不安。
那家伙全身都散发出欺诈者的卑鄙氛围……如果可以的话,吾并不想和那个家伙有太多关联。”
“喔呀?亚述的女帝大人居然也有不擅长应付的男人吗?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之后确实要小心对待他才行。”
“吾可是提前提醒过汝了啊,之后发生什么吾可不管。”
红之assassin瞪了士郎神父一眼,重新回归了正在大闹的斯巴达克斯的观测中。
黑方出动了总计6位servant,持续不断地围攻着berserker。
“那么跟berserker对峙中的千界树一族会变成什么样呢?如果不尽快察觉到斯巴达克斯的宝具,恐怕整个米雷尼亚城寨就会灰飞烟灭了吧。”
的确如塞弥拉弥斯所说,叛逆的斗士斯巴达克斯马上就要使出他的最后一击了。
他的目标是压制者所聚集的米雷尼亚城塞。
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将会全灭、黑方仅剩caster一人,红方将会比预期还要顺利地获得胜利。
当以魔力膨胀起来的肉体开始被自身重量所压垮的时候,berserker终于达到了临界点这一击,正是这个战场上的终焉一击。
要来了。
塞弥拉弥斯眯起双眼。
下一击就是红之berserker的最后的叛逆。
他恐怕会连在现世中维持自身存在所必需的魔力也彻底耗尽而最终消失吧,但这就是英雄斯巴达克斯的存在方式。
好了,就用你的英勇反抗为我们的胜利铺平道路吧。
女帝露出仿佛嘲笑般的表情,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方的战场。
……
“你差不多已经察觉到了吧。”
黑之assassin,伽摩懒散地走到宫本武藏身边。
“从刚才开始魔力的膨胀就变得很不正常。”
“嗯,恐怕不只是我们,lancer和archer也早就察觉到了吧……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死。”
事实上,黑方那几位战场嗅觉敏锐的从者很快就察觉到了端倪。
恐怕眼前的怪物是依靠不断吸收伤害最后一齐放出的性质吧,所以前来支援他的红之servant全部都从图利法斯撤退了。
但即便知道了原理,能不能阻止他又是另一回事了。
武藏端详着已经膨胀得辨认不出是生物还是巨大肉块的berserker。
「master,让其他人暂时撤离吧,让我来对付这家伙。」
她用念话对远在城堡之中的御主戈尔德说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用六个servant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怪物,你一个人要怎么才能抗衡啊!」
「别这么说嘛,master,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而且之前因为在日本的无功而返,现在你在阵营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吧?
怎么样,就赌一把试试看吧。」
戈尔德如坐针毡,额头上渗出大量的冷汗。
「好、好。我知道了,我去汇报给达尼克……」
「你才是我的master吧!做决定的人是你!」
被武藏这么喝了一声之后,戈尔德直接跌坐在地上,双腿颤抖、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十数秒才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
「明白了……我去跟其他御主说明,让他们带着servant撤离!」
武藏满意地点了点头:「哼嗯。这才像话。」
半分钟后,除去saber以外的其他的servant一个接着一个地都从战场撤离,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也离开了米雷尼亚城。
「好了,已经按照你的意思让所有人都撤离了……你打算怎么办,saber?」
「唔?大叔,你怎么没离开城堡?」
武藏感知到自己的御主反应依旧在身后的米雷尼亚城中。
只见戈尔德脸色惨白地用手帕擦着汗,高声吼道。
「别开玩笑了啊!我可是在他们面前夸下海口说要断后的啊,怎么可能也跟着一起逃啊!」
「哈哈,原来如此。」
本来以为只是个胆小的大叔,现在看来比起自己的生命,家族的无聊荣耀还要更重要一些么。
虽然有些蠢,但是我并不鄙视。
武藏一边露出微笑,一边持续着和斯巴达克斯的缠斗。
「既然这样的话就使用令咒……强化我的宝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