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大人………对了,lancer和caster呢!?”
她困惑地看向了战场中另外两骑的身影,却惊讶地发现她们二人的脸上所表现出的既不是困惑也不是慌张,而是
和战场中的数万士兵一齐,面色苍白、身体无法动弹地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
因为她是人造人。
正因为她是人造人。
所以,爱丽丝菲尔并不知晓。
只要是人类都无法逃离的那个桎梏。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类都回想起了,曾经一度被■■的愤怒所支配时的恐怖。
……
……
……
“好疼……咳咳、咳咳咳咳!”
刚刚说完要反击的罗德,下一秒就扶着膝盖,朝地上大口呕出鲜血。
“……哼。”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他看到少年伤口中流淌下来的殷红鲜血被渲染上了黑色的影子。
滴落在地上的血液化作了不断蠢动着的黑色泥浆,像即将沸腾的水一般涌出气泡。
“怎么了,archer!?”
察觉到异样的伊斯坎达尔大喊着赶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边,诧异地从马背上俯视奄奄一息的罗德。
“别靠近,rider!哼,那就是能够将英灵、不……能够将神灵也侵蚀黑化的泥吗。”
从脸颊冒出冷汗的英雄王屏住呼吸:“你该不会认为,只凭你身上流出的这么一点血就能够将这里的士兵全部杀害吧?”
从少年体内流出的兽之泥固然可怕,但是这么一点剂量只要用对军宝具就能够蒸发。
如果想要依靠这么点黑泥发动反攻的话,未免太过天真了。
“喂……英雄王。”
连看都没看他的脸一眼,罗德以手背擦去嘴角的黑泥,淡淡地说道。
“好好看清楚了……这不是我的血。”
“……?”
罗德已经脆弱到要变回还未孵化时的黑泥状态了吗?
非也。
如果有知情人士在场的话,就能发现这黑泥与曾经存在于东京地下大空洞的兽之摇篮乃是似是而非的东西。
从罗德身体中缓慢流淌下来的黑色,是与他的存在有着完全相反的性质的“什么东西”。
从黑暗深处响起的声音,并不是诅咒、也不是暴食,而是深刻的爱意与悲伤。
“够了……我已经听够了你的胡言乱语。是对你抱有期待的本王的过错。”
冷冷地注视着罗德的英雄王,长叹了一口气。
即使是预言中的绯色之兽,现在的他终究也只是一条伏于地上虫子罢了,甚至连自己厌恶的蛇算不上。
archer的手中浮现出了魔剑[原罪]。
作为哪怕只有一瞬、也让英雄王感到了愉悦的奖赏,就用这柄原初的选定剑来结束罗德的脆弱生命吧。
“消失吧,幼兽。”
金色甲胄包裹的身体迸发出惊人的魔力,吉尔伽美什正要真名解放手中的选定剑原罪
“这正是……母亲的眼泪啊。”
罗德沉吟出的一句话,将周围的空气与黄金之王的行动都冻僵了。
就连一贯保持着傲然姿态的吉尔伽美什也不禁流露出怯意,产生了心跳停止的错觉。
“将可爱的我伤害到这种程度,母亲她……现在很生气。”
“喂……这到底”
看着这毛骨悚然的一幕,征服王胯下的传说之马狂乱地嘶吼起来。
“rider,archer他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谁的孩子吗?”
连正在和谁战斗都没弄清楚就要惨死在这里,你的部下未免也太可怜了,他笑着说道。
“我是一个只知晓进食的怪兽而已,让“世界”变得混沌这种事我是做不到的。”
“英雄王他称呼你为大巴比伦的幼子”
伊斯坎达尔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脑中闪过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困惑。
从上一次的交锋时,archer就一直不断提起的那位【大巴比伦】,究竟是何方神圣?
另一边,英雄王的表情变得苍白:“难……难道说,你连母亲的力量也能够运用吗……”
罗德没有回答,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柄造型奇特的金色短刀。
就算吉尔伽美什想忘记也无法忘记,少年此刻手握着的,正是先前斩断了自己手腕的【侵刃黄金】。
“吉尔伽美什,我必须感谢你才行。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再也无法和母亲相见的吧。”
“你说世上万物原本都是属于你的财宝,只是在你死后,它们才流落向了世界。
这柄【侵刃黄金】也一样,它曾经是你宝物库的一员,后来流落到了caster手中,而现在又被我握在手里。”
呲
罗德无言地将黄金短刀刺入自己的胸口,发出狂喜的低语。
“赞美吧、称颂吧……被尊称为【大巴比伦】的灾祸之兽。
自海之彼端降临的万恶之母,其名为提亚马特!”
……
……
……
“那是……什么?”
阿尔托莉雅眺望着战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