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时臣,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
吉尔伽美什的一声怒喝打破了远坂宅邸的深夜宁静。
奢华洋房的会客厅里,黄金的弓兵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怒不可遏地瞪着像臣下般站在一旁的master。
远坂家的优雅绅士此刻脸上积累满了苦闷与疲劳的神色。
就在昨天夜里,最古的英雄王败给了不知名的少年,并被其夺走至宝乖离剑。
随后英雄王赌上了他的王道,决心与对方决一死战。
然而,这场死斗却在远坂时臣没有经过王允许的情况下,强行用令咒中止了。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英雄王回到远坂宅邸之后勃然大怒。
虽然远坂时臣是个无聊透顶的男人,但考虑到他一直以来作为臣下的忠诚和谦卑,吉尔伽美什才忍耐他到现在。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的行为可以说正踩在英雄王的雷点上。
本来,做出如此愚行的时臣是应当以死来谢罪的。
不过现在的吉尔伽美什比起惩戒他,还有更想做的事情。
那就是立即回到爱因兹贝伦城找罗德继续被中断了的复仇战。
为此,远坂时臣的魔力供给是必须的。
吉尔伽美什原谅了他等同于叛乱的行为,并决心次日夜晚再度造访爱因兹贝伦城。
结果
“万万不可!王啊……请您以大局为重,在没有弄清楚敌人弱点之前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远坂时臣把头压得很低,他舍弃了作为臣下的矜持,向王不断地提出谏言。
在他看来,英雄王去挑战那个少年不过是送死而已,但他当然不能直接这么说,只能尽可能地选择委婉的措辞。
“如今作为监督者的圣堂教会正在调查那名少年的来历。
如果查出他有任何不符合圣杯战争规定之处,教会便有可能会向所有的参战魔术师发布共缴的公告。
请您在这里稍安勿躁,养精蓄锐、待以时日。”
今天一整天,远坂时臣都在教会那里和他的盟友言峰璃正商讨关于罗德的对策。
讨论了一天的结果,那种连英雄王吉尔伽美什都轻松压制的怪物,只有全员一起上才能取胜。
但是言峰璃正作为表面上的监督者,就算想要发布缴贼公告也必须得有一个大义,一个罪名。
接下来的几天,远坂阵营都会尽可能地找到罗德在本次圣杯战争中的违规之处。
事实上,远坂时臣已经快要接近某个真相了。
他正在查询罗德这些天来出行状况,如果查到他曾经离开冬木前往东京
罗德曾经变成怪兽出现在世界面前的事情如果暴露的话,圣堂教会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联合所有御主一齐对他发动进攻。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想办法安抚已经无法控制了的archer。
“……时臣,你该不会是认为我赢不了他吧?”
吉尔伽美什冷冷地说道,通红的瞳孔中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不是的!您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英雄王,不存在您无法战胜的敌人。”
远坂时臣顾不上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地说道。
“不过,正如您所看到的那个少年的实力明显已经超出了圣杯战争的范畴,他一定是用了什么作弊的手法才能伤害您的尊体。请给我一点时间调查……”
“他的实力没有任何问题!不如说那家伙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吉尔伽美什双臂环抱在胸前,断然拒绝并告诫道。
“时臣,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多管这件闲事,今后也不要再搞什么小聪明。
这是我和那家伙的约定,是只属于本王的战斗。”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本该是准备充分、对策万全的圣杯战争,为何会变成如此不优雅的局面呢?
无处宣泄的怒气,使远坂时臣握紧拳头,指甲扣入掌心。
半晌之后,他咬着牙深深地对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弯下腰。
他凝视着家中华丽的地毯,表情苦涩地说道。
“王啊……三天,请您再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我不能调查出那个少年的舞弊行为,他就任由您来处置。”
“哼!”
吉尔伽美什从沙发上站起身,随后化作一缕金色流沙消失在房间里。
“时臣,记好了。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耐心。”
……
……
……
禅城宅,远坂葵的房间。
“葵,给你的丈夫打个电话吧?”
听到罗德说出的这句话之后,远坂葵刚出浴的水嫩脸蛋上显露出茫然。
“打电话给我丈夫……怎么了,罗德君。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葵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的丈夫正在忙着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吗?
所以你才不得不离开冬木市,回到娘家。
既然这样的话,就打个电话给你的丈夫吧。他现在一定非常需要你的支持。”
“不,不是这样的喔,罗德君。那个人是非常了不起的人,而且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就算没有我的鼓励也一定没事的。”
远坂葵温柔地抚摸着罗德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