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言峰绮礼很能理解师父的心情。
今天早上他父亲接到了来自圣堂教会的通知,因为在首都出现了怪兽,教会可能会选择撤出圣杯战争。
教会退出意味着时臣多年的经营全部付之东流,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在吉尔伽美什可管不了那么多,心情糟糕的黄金大王继续狂喷自己的master[臣下]。
“啊啊,实在是个没趣至极的男人。说什么要抵达根源?无聊透顶。
说到底魔术也好,根源也好,全都是些没有价值的垃圾。
不管拥有何等的力量,若是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世界阴暗处的话,那种东西毫无价值
甚至不如早上那个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污秽之物。”
听到吉尔伽美什将魔术师放在怪物之下的立场上,绮礼苦笑起来。
热爱世间一切俗物的王者
所谓的暴君,就是自我显示欲的怪物。
他们和魔术师这种生物是绝对对立的存在。
据说那位罗马皇帝尼禄,也是以“不够显眼!”的理由拒绝了魔术师的教导。
远坂时臣即使在现代魔术师当中也是极端纯粹的一位,会对吉尔伽美什感到束手无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刚才开始你就在那里自说自话个不停啊,大王。"
教堂地下室里出现了新的声音。
“……嚯,这里还有别的杂种在吠叫吗。”
面对在王的御前隐藏身姿并言语挑衅的开膛手杰克,吉尔伽美什带着笑容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看吧绮礼,这就是典型的小丑,弱小无能盲目毫无价值,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居然还妄想着靠圣杯来了解自己的过去,可把我恶心透了!
嘛不过……倒是能比远坂时臣带给我更多乐趣呢。
感到荣幸吧!berserker,之后本王会亲自宰了你的。”
“……喂,master,这家伙好糟糕啊。”
如果开膛手杰克现在有实体的话,他一定会咧起嘴唇。
“我们赶紧走吧,跟这种人呆久了脑袋会出问题的。”
“闭嘴,小丑。你就在那里给我回想起自己究竟是什么杂种吧。”
吉尔伽美什再度转向言峰绮礼,红瞳闪烁着妖艳的光:“那么你呢?绮礼,你又有什么样的愿望呢?”
“我……”
他陷入漫长的沉默,黄金弓兵带着笑意说道。
“这种事情有那么令人困惑吗?只是单纯地追求愉悦不就行了吗?”
“!”
言峰绮礼眉毛一跳。
archer的话语就像一只手,握住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
……
……
同一时间。
冬木某个堆满武器的仓库中。
卫宫切嗣独自一人坐在工作台前,头脑沉浸在海魔袭击东京湾的震撼之中。
一想到那样的怪兽下次可能就会出现在城市中,他的心情就久久不能平静。
还差一点了……
只要能够取得圣杯,此世的一切罪恶都将会被断绝。
那样的怪物一定也将不复存在。
今天他没有定期联络爱丽丝菲尔和舞弥,也没有继续执行已经搁置了数天的肯尼斯暗杀计划。
有一件无论如何都很在意的事情,一直萦绕在魔术师杀手的心头。
在卫宫切嗣面前的工作台上,摆放着久宇舞弥今晚使用的通讯器和瞄准镜。
根据舞弥的说法,这两件器材在前几天的晚上同时发生了故障。
可是
“实际……并没有故障吗。”
看着手中的通讯器,卫宫切嗣的表情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