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者们恐惧的尖叫声好似能占据整个空间,它们此起彼伏的响起,厨房门被拼命的拍打着似乎是很想从里面跑出来,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门依旧是锁得死死地的,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楚隐将视线落在时默离的身上,忽然笑着问了个问题:“哥哥可喜欢它们此时的状态?”这个它们指代的并不是任务者,而是天花板上所悬挂的被剥皮尸体。
时默离没答,只是略微掀了掀眼皮,语调冷淡道:“你做的?”
楚隐不紧不慢的点了下头,她盯着对方白皙纤细脖颈的眼神逐渐炽热粘稠起来,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闪烁着某种兴奋。
她忍不了……
好想划开他的皮肉……
好想听他哭……
好想看他求饶……
好想完完整整的保存他……
好想让他的目光永远只注视她一人……
“你……”她诡异的神色时默离想不发现都不行,她是想……
他不自觉摩挲起指尖想起之前的种种迹象,微微眯起眼眸认真的打量她,“想对我动手?”
楚隐丝毫不意外对方会猜到自己的想法,毕竟她无时无刻各种贴近他的动作都在表达自己想要解剖他。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说出这句话,还是因为什么,她原本淡漠的话语此刻竟变得有些低颤,是从喉咙深处迅速翻涌上至声带处无法控制的颤动,“我确实想,所以哥哥能让我动手吗?”
她嘴里吐出的每个字沾染着极端的疯狂、痴迷、激动以及毫不掩饰的用手中凭空出现的手术刀轻轻摩擦起餐桌边缘,“我第一眼看见哥哥就想要动手了,所以我一直再说哥哥勾引我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时默离对她这副模样像是没看见似的,反而是朝她淡然一笑:“别发疯,想也得给我忍着。”
他现在总算是清楚她前不久反驳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是想解剖他……
时默离暗自嗤笑一声,她黏糊着他的样子,没事总像爱人似的沉迷于摸他的脖子,搞得他有时候还真的会下意识以为她对他是那种喜欢。
楚隐轻微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术刀,指腹在泛着冷光的刀背间来回流连,“我没发疯,我只是跟哥哥阐述我的想法,并不是要你接受,当然了,你的接受与否于我而言不重要。”
此话一出,时默离心中瞬间由内而外的漫上一股微弱的烦躁感,完全不受他大脑的操控,就仿佛被死死地刻进灵魂深处般惹得他的神情愈发冰冷,“那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成功。”
“为什么不会成功?”伴随着她话语的落下,嘭的一声剧响出现,手术刀的一半就这么突然的被猛***餐桌中屹立不倒,楚隐抬眸平静的望向他,“我想做的事从未有过失败,哥哥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成为例外?”
时默离余光默默朝手术刀瞥了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凶什么凶?是想恐吓我吗?你觉得我能被你吓到吗?”
楚隐神色暗了暗,心底尤为不爽的啧声,她其实有点不想承认自己被他给可爱到,“我怎么敢凶哥哥,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手术刀被她慢条斯理的拔下来放好,她继续道:“哥哥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可以提出来。”
时默离正想说话怼她时不远处传来几道叫喊他的声音:“大佬,您怎么又跟守城大人待在一起了?没想到您竟然真的能吃到午饭?!”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几个任务者也太惨了点吧!”
说话的正是付随跟程渡,他们从楼上查找线索下来瞧见的便是大厅半空中那几个任务者被折磨的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他们不过才离开片刻,怎么其他任务()
者就出事了?!
是谁做的?!
是守城大人还是大佬?
付随小心谨慎的瞟着楚隐、时默离的面色,随即跟程渡对视一眼,纷纷看见眼中的震惊。
但若是仔细观察,能发现二人眼底深处并未透露出丝毫的害怕与紧张,反而是较为放松的状态。
他们互相讪笑着,行走的脚步就那么硬生生的停下来,向前走不是往回走也不是,付随快速伸手揽住程渡的肩膀,在他身后轻敲了一下,示意他静观其变,然后紧紧抱住对方手臂适时表现出自己的恐惧。
他颤抖着声音说:“我们两个还是别分开,免得等会怎么进去那里边的都不知道,我看不想面对那令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凉的景象,此时此刻的我特别后悔来第一空间,早知道我……”
程渡小声咳了下,制止他往后的话:“行了,说这么多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后面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