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围着两个箱子议论纷纷,那棉花洁白柔软,那绵衣看上去特别厚实,一看就十分的暖和,而拿在手上,却又相当轻巧。
韩国天寒,冬日难渡,若有这棉花制作的棉衣,对韩国来说,如同天之祥瑞。
别说什么韩国种出来秦国愿意回收,即便是他们韩国自己用,也是愿意种植的。
一时间,一片哗然。
秦国的仙人,这礼送得,好大的手笔。
但怎么感觉怪怪的,如今诸国混战,像秦国这样的大国根本不可能巴结或者讨好他们韩国。
那么现在这一出,是为何?
也就公子安心事重重。
韩王夸赞了一番。
褚太平和晋澜二人除了献礼,似乎并无其他任何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
总不可能,秦国派两个使臣前来韩国,就是为了送他们棉花种子和教导他们种棉花?
秦国能有半分好处?
让人想不通。
等褚太平和晋澜在一群议论声中走出大殿,公子安也跟了出来。
公子安脸色慎重地道:“仙人并没有直接向我展示第三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我知必有其用意。”
“但我依旧想知道,第三个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褚太平和晋澜对视一眼,这是还不死心。
哎。
二人说道:“仙人说,你若见了未必是好事,或许一生都将生活在其阴影之下,你还要看吗?”
公子安咬着牙:“仙人的本事我早有所觉悟,但……但若不看上一眼,如何……如何让我死心。”
褚太平和晋澜这才摆手:“既然如此,请公子安跟我们二人来。”
队伍去往的是韩国首都的城门。
韩国虽小,这首都城门还算巍峨结实,易守难攻。
不多时,褚太平和晋澜让人清场,等其中一段巍峨城墙周围无人之时,二人对公子安说道:
“公子安,你韩国首都这城墙高耸,相对于诸国来说,也算是一所坚城了。”
公子安有些自信的道:“我韩国虽小,但论城池之坚韧,也不比他国差。”
褚太平和晋澜却是一叹,然后笑道:“但在我秦国面前,它和豆腐一样,不过抬手,便能推倒。”
公子安是不怎么相信的,抬手之间推到他这韩国首都的城墙?
仙人本事冠绝天下,但也未必能做到吧。
却见褚太平抬起手,然后向下挥下。
公子公还在诧异,这是在干什么?
也是顷刻,突然之间,震耳欲聋,排山倒海的响声,响彻了整个韩国首都。
一道烟云从城墙的位置升起,飞沙走石,黄沙四溅,若妖魔临世,如山崩地裂……
震惊,惊惧。
即便是隔得远的人,也在惊叫,也在抱头鼠窜。
整个韩国首都都在恐慌。
而等那烟雾散去,映入眼中的是,巍峨的城墙……倒了。
剩下残檐断壁和一片焦糊的痕迹,和一些刺鼻的味道。
公子安的瞳孔无比的放大,身体都在颤抖。
挥手之间,挥手之间,他自傲的坚墙,真的就这么倒塌了。
如此,他韩国在秦国面前,哪里还有任何的防御工事可守?
所有的工事,在秦国面前,不过就是纸张一样,一捅就破。
褚太平和晋澜心道,就说不要轻易观看,不然一辈子都会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之中。
公子安沉默了很久,脸上变化无穷,然后变得愤怒了起来,嘶吼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仙人以前待六国并无不同,为何去了秦国之后,却要毁我韩国,我韩国何辜?”
既向他展示武备的先进和军粮的丰富,又展示如何轻易地摧毁他韩国城池,秦国……秦国必定是要攻打他韩国了。
“仙人……好狠的心。”公子安疯了,世间何其不公,他韩国在这样的秦国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褚太平和晋澜眉头一皱:“公子安,若仙人真的心狠,来你韩国的便不会是我二人,而是我秦国的狼师铁骑,韩国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入这韩国首都,也不过如履平地。”
“当初仙人和你在邯郸有旧,仙人才不愿践踏故人土地。”
公子安惨笑道:“又有何区别,到头来还不是我韩国必定毁灭。”
晋澜倒退了一步,让出褚太平,和人论理的事情,褚太平最在行,学上了仙人一二。
褚太平昂首:“公子安,我们从秦国入韩,这一路上,韩国如何我们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