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珍和刘家宝两个人面目狰狞, 挥舞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把钟楚当成自己的敌人。
“爸,我奶都说了,之前就是你太惯着那个婆娘了。这种不听话的婆娘就应该狠狠地打!打怕她, 她就不敢这么横了!”
“对!爸, 之前我娘你都忍心打,怎么这个你就不打了?”
刘家珍盯着刘光明, 双手紧握。她对钟楚有这么大的敌意, 第一是因为她是她的继母, 第二就是因为她爸对钟楚的态度不同。
张翠花也吵着说:“是啊,光明,你拿出你的男子气概来, 还能收拾不了那个贱-货?”
刘光明阴沉着脸, 看着这些人说:“眼皮子浅的东西!钟楚和你们妈能一样嘛?你们妈那小身板, 又不能下地干活,我打了就打了, 家里的活她照常干。我要是打钟楚,地里的活她就不能干了, 你们几个还能像现在这么悠闲?”
他又对着张翠花说:“娘,我都和你说了, 对钟楚客气点!她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 她来了之后一心为咱们家。咱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你说你为啥就是看不上她呢?”
张翠花眼神微闪,气势有些弱了:“那还不是为了你!就凭咱们家的条件, 你又那么板正, 找个黄花大闺女都行, 偏偏你就看上她那个弃妇,还带着个拖油瓶!真是便宜她了!”
马上, 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气势十分足地说:“还有,光明啊,你确实得收拾收拾她了!她可不止是对我不尊敬,她还拿走了咱们家的存款!整整四百块钱呢!”
刘光明皱了皱眉:“真的?”按照钟楚那性格,她宁可委屈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刘家珍和刘家宝在一旁附和着说:“奶奶说的都是真的!爸,姓钟的拿着钱就跑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嚣张,要不我们报警抓她吧!把她抓紧警局里去,让她坐牢!”
“宝啊,这可不行!”张翠花一把抱住刘家宝,心肝地叫着,“那个钟楚可是你爸娶得媳妇,她要是进去了,就没人下地干活,也没人照顾你们了。”
刘家宝撅着嘴说:“那好吧,但是必须让那个姓钟的给我道歉,还得让拖油瓶给我道歉。”
“还得让她当马让弟弟骑!”刘家珍眼睛咕噜一转,立马想出一个主意,“那个拖油瓶总是偷咱们家的东西,必须得教训她!”
“对!让她当大马!当大马!”刘家宝身体如同毛毛虫一样一伸一伸的,颇有种他们不同意就不罢休的状态。
“好好好,都听我大宝的!”张翠花心疼地搂着刘家宝,那两个母女吃他们刘家的,和他们刘家的,就让那个拖油瓶当大马都是便宜他们了。
刘光明叹了口气:“娘,你不能总是惯着家宝!”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转移了话题,“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确实得收拾收拾钟楚了,谁家孩子没有磕磕碰碰啊,就那个小丫头片子金贵,拿着四百块钱上医院,以为自己的是资本家小姐啊!”
并没有反对自己孩子让别人孩子当大马,反而觉得钟楚浪费钱。
“对!儿子啊,婆娘就是得好好收拾,她今天敢这么做,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刘光明点点头,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皱了皱眉头。天都已经黑了,钟楚怎么还没回来?这婆娘是不是以为在刘家站稳了,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不行,这次钟楚回来,他得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明白刘家不是她能做主的。
可是,他等到夜色更深了,都没等到钟楚回来。
他心中三分的气直接升到七分,他本来不想动手的,但钟楚欺人太甚,他要是再不立威,就不是个男人了!
带着怒气,他睡着了。本以为第二天一早,钟楚肯定会回来,但他醒来后,还是没看见钟楚的影子。这下子,他的怒气瞬间就涨到了九分。
等他打了一个上午的牌回来,钟楚还是没有回来,瞬间就火大了。
这个臭婆娘,不打真不行啊,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不守妇道!
他盘腿坐在炕上,觉得心里不得劲,开了瓶小酒,喝了两口不仅没压下心中的那团火,反而越烧越旺。他直接把装着花生米的盘子摔倒了地上,红着脸和眼睛,大声吼骂道:“这个不要脸的臭娘们,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刘家宝和刘家珍躲在院子里偷笑,刘家宝眼神恶劣地说:“哼,等那个臭娘们回来后,看爸不打死她!”
刘家珍眼中也闪过得逞的光,爸以前总打她娘,凭什么不打这个姓钟的?只要爸喝酒,打人就会更凶!这下子,那个姓钟的就不会嚣张了。
哼,谁让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让她叫那个拖油瓶妹妹?那个拖油瓶凭什么做她的妹妹,只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赔钱货!她可不一样,她是刘家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