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曜年看着他眼睛, 语气很认真:“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贺初秋看了他两秒,又气又笑地把人推开:“寒曜年, 你诈我?”
“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寒曜年双手牢牢环着他, “贺初秋,这对我不公平。”
贺初秋沉默了一会儿, 这才说:“真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
寒曜年抬起头:“什么意思?”
贺初秋进行了部分坦白:“因为当年分手的事,我并非全然的受害者。”
不管什么原因, 他当初放弃寒曜年是事实。
他至今依旧无法原谅自己,也不敢猜测, 如果寒曜年得知真相,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待他。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寒曜年瞳孔有一瞬的收缩。
但最终, 他低头亲吻了贺初秋的嘴唇:“别怕,不管真相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你。”
贺初秋仰头, 和寒曜年交换一个苦涩的吻。
他不敢寄希望于未来,只能牢牢抓紧当下。
贺初秋拉着寒曜年的手放上自己大腿,声音很轻:“摸到了吗?”
寒曜年呼吸沉了沉, 西装裤下是一圈皮质束带。
贺初秋用小腿勾着他大腿,缓缓磨蹭:“寒曜年,今天我戴了你送我的衬衫夹。”
他今天打扮得尤为精致, 崭新的西装, 精致的领带,头发乌黑, 鬓角干净。
瞳孔被路灯照亮,像是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寒曜年心脏再次鼓动起来,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具乐器,贺初秋的手轻轻一拨,他就擅自弹奏个不停。
“贺初秋,你真的……”
脚步声逐渐逼近,寒曜年一手抱起贺初秋,大步走向走廊的房间。
身后,两个过来抽烟的人交谈起来。
“我去,不要命了吧?谁敢在寒总生日宴上做这种事?”
“好像是寒少?”
“不可能吧,寒少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会在自己父亲的生日上乱搞?”
休息室,寒曜年把贺初秋扔在沙发上,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衬衫夹。
腿环软趴趴搭在扶手上,取而代之是寒曜年的双手,他抓着贺初秋双腿,十根手指全都陷进大腿的软肉里。
房间里响起了压抑的呼吸声,他们陷入毫无准备的痛苦,但谁也没有提出结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内心的苦闷。
一墙之隔,寒雷的生日宴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知名艺人献唱,音乐家演奏,宾客们光鲜亮丽,杯觥交错。
寒雷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世背景和他们相当,长得也水灵乖巧,还和寒曜年是校友。
寒雷唤来管家:“曜年在哪儿?”
管家面露难色:“听人说进了休息室。”
寒雷没放在心上,吩咐道:“叫他出来。”
管家:“叫过了,但少爷他……”
寒雷:“算了,我亲自过去。”
寒雷带着女方母女走到休息室,他拧动门把手,却发现休息室上了锁。
正欲敲门,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呻//吟,然后是家具碰撞的哐哐声,光听声音就知道战况激烈。
女孩儿气得脸都白了,女方母亲把人护在身后,冷冷道:“既然寒少早有相好,寒总又何必如此戏弄我们?这门婚事恕我们高攀不起,菁菁,我们走!”
寒雷气得把门拍得哐哐响:“寒曜年,看看你干的好事!”
十分钟后,房门打开,寒曜年整理着领带走出来,他脖子上顶着一颗硕大的草莓,浑身都是欢爱后的痕迹。
一向乖巧自律的儿子竟然变得如此混不吝,寒雷双眼翻白,差点儿没被气死。
“你这个混账!”
他气得一巴掌挥下去,被寒曜年稳稳拦住。
“父亲,请您自重。”寒曜年推开他的手,语气冰冷。
数十年过去,衰老在寒雷身上渐渐显形,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
寒雷愤愤收回手,吩咐道:“去和那个女孩儿赔礼道歉,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没发生。”
寒曜年垂眸看他,却在问:“当年是你为难了贺初秋?”
他知道了什么?
寒雷心头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当年情况如何,你远比我更清楚。”
“我自会查清真相,”寒曜年说完,又回头补充,“另外,您如果真喜欢那个女孩儿,不妨自己把人收了。”
寒雷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愤怒道:“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