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逸群闻言一笑:“雪岭和尚心悟了,大和尚嘴悟了,皆当恭喜。“
法证一怔,眼帘下垂,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钱逸群站在台上,四周一片静寂。
观众们很难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看不见钱逸群的小动作,也不知()
道魔比斯环的奥妙,只以为钱逸群黏了个纸环,便让一代高僧心悦诚服,恍然大悟。
不过他们并不需要过程,他们只需要一个偶像。
一个可以膜拜、依赖的偶像。
最先有一个人跪在了地上,继而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在一片隐含癫狂的气氛之中,越来越多的人跪倒在地,纷纷磕起头来口
想一朵非正常开放的琼花都能让人膜拜,何况一个疑似神仙的道士呢!
在场的出家人却尴尬了。
他们不可能顶礼膜拜一今年轻后学,即便他可能真的含德有道,但“我执”“我慢”永远会在凡人心头留有一席之地。正是这一席之缺,使得他们难以破开“吾身。”得见“真我。”难以如雪岭那样向晚学俯首。
陈致和站在幡下,努力不让眉头皱起来,心中暗道:这厚道人丝毫不见厚道,就这么让人拜着,你想当教主么?还不下来!
钱逸群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在等人
呜呜m~
又过了片刻,只听远处传来声声号响。
钱逸群转向号角声处,之间四个头戴红色僧帽,身穿大红僧袍的喇嘛,两两一排,吹着大法螺往论难台走来。
这大法螺硕大无朋,足足有一丈长,故而这四个喇嘛长得前矮后高,法螺便架在前面那人肩膀上,由后面那喇嘛来吹。
法螺过后便见一个大喇嘛,皮肤黝黑粗糙,身上的僧袍斜穿,大正月里袒露出一边臂膀。他也带着红色僧帽,手持两丈长的金刚伏魔杵,踏着法螺号声往前走来。
“这是嘎巴仁波切。”法证站到钱逸群身边,低声介绍道,“他驻锡准提寺,不知今日为何来这里。”
此时汉传佛教对于密教一向有些不冷不热,密教因为语言问题,也很少愿意跟显宗往来。实际上两教同源,显密二宗的实质差别并不是很大,密宗一样有显学,显宗一样有秘传。而且破和合僧乃是下阿鼻地狱的大罪,故而即便宗派不同,也不会发生佛教内讧的事。
“拉须嘎巴达瓦。”钱逸群淡淡道”‘他是来找我麻烦的。”
法证喔了一声,道:“不知真人与他有什么误会?可需要小僧做个调停?”
“上次我助张天师打退了阴山邪道,那邪道怀恨在心,又怕天师府报复,便找他出头。”钱逸群简单明了道,“今日恐怕难以善了,大师还是另作准备吧口”
“唔,我只修佛法,未证神通,要不要追回我师兄?”法证说道。
“求之不得。
”钱逸群没有丝毫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