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已经一个时辰了,刚才已经宫内的人已经来了三波,全被我们用以‘有要事’的话给遣回去了。”
“要是这些宫人知道咱们少君殿下的要事是陪嫡小姐吃饭,估计这些人的脸都能给气白了。”
“气白了也没办法,谁叫我们少君的面子大呢,就算回回都是最后一个赴宴,也没有人说什么。”
“圣上都没说什么,何况其他人呢。”
赵止吃得很慢,但业溟也并不催她,也陪着她一起吃得极慢,时不时给她舀些汤、夹些菜。
看到赵止被汤给烫到了,还说,“止止慢些吃,又没有人和你抢。”
赵止抬眼看了一眼业溟,而后低下头,小口地继续啜着汤。
从刚才到现在,赵止已经让因果给她用了十个清心咒。
这才有了表面看起来的平静如常。
但喝了好多汤,却依旧觉得口渴。
膳食被撤下,业溟站起身,和赵止道别,“止止,我去宫中了。”
夏夜风不大,业溟并没有披上将士们捧来的披袍,直接往外走。
但没有走多久,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赵止兀然从后面抱住业溟,一身的石榴甜味跃然而来。
业溟有些愣地停下脚步,“止止,怎么了?”
从昨夜开始,业溟便觉得赵止有些不对劲。
“止止,”他转过身看向赵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在赵止点头后,业溟几乎立马想要让人去叫大夫,但赵止拽住了业溟的袖子。
“兄长,”赵止平静的声音里捎带着不可察觉的喑哑,像是感冒了,“我想和你一起去宫宴。”
“宫宴?”业溟垂眸看赵止,“止止不是一向讨厌这种场合么?”
“我想去。”赵止说。
“吃了这么多,”业溟似笑非笑地看向赵止的小腹,“还吃得下?”
“兄长也陪我吃了许多。”赵止抬眼看向业溟。
“好。”业溟略微抬起唇角,下意识地想牵着赵止的手往门外马车处走。
但业溟的手在快要触碰到赵止手的时候,突然僵住而收回。
赵止已经及笄了,已经不是小时候能手牵手的时候。
业溟把手放到了身后,和赵止并排走。
赵止看了一眼业溟收回去的手,而后抬起眼,像是没看到一样扯住了业溟的袖角,随着他往外走。
紫禁城内,宫宴已然进行到一半,圣上也没有过多问为何赵家少君还没来,可能是已经习惯了。
听闻今日少君会来,世家小姐和公主们都悉心打扮了一番,毕竟世家子弟中,属赵家的那位最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