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句话,她转头,将一顶新买的棒球帽扣在了宫治头上。
“你做什么?”宫治屈起手指往上抬了抬帽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宫纪凑近他,小声问:“你要听原因吗?”
宫治余尊降贵地一垂眼,示意宫纪继续说。
“我或许正走在一条结局难料的路上,前方并没有一个确定的目标,但我并没有焦虑,并没有勉强,也并不恐惧未知的前路。”
宫纪抬眼看他,几近透明的瞳孔里落入暖芒:“我觉得一切都会变好。”
很显然,听完这番话的宫治心情复杂,他突然抬手按住宫纪的脑袋:“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谁给你的底气?”
宫纪很轻松地就掰开他的手腕,拽着他的手臂回头看他,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带好棒球帽,我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宫纪对他开玩笑:“年轻的女孩子总是回头看你,你知道我很不习惯别人的目光。”
库拉索牵着几个小孩们走在前方,悄悄向后打量。
她精神仍然紧绷,来自本能的恐惧裹挟着她——就算宫治的妹妹,那位可怕的小姐不再用那种冷酷地、像是评估一件商品的眼神看自己,她也不敢完全放松下来。
她在迷雾中行走,宫纪的出现,好似把她驱赶到了看不见的深渊边缘。
他们置身法国梧桐的树影之下,阳光透过密叶的缝隙细碎地落在视网膜上。
这是个逃离这里的好时机。
可是她还握着孩子的手,步美感受到她的颤抖,仰起脸来看她,那双明亮澄澈的眼睛灿若星辰。库拉索只能低着眼,温柔地拂过步美的额发。
11:40。
她们已经站进了弯弯绕绕的排队围栏。宫纪拉低自己的帽檐,和库拉索间隔五米距离,藏在人群里。
“计划的第一阶段,是制造时间差。让组织认为警方并没有先一步发现库拉索,这样从库拉索手机里发送出去的延迟短信就会真实得多。”
在昏黄的车顶灯下,赤井秀一将游乐场平面图放在中间:“警察小姐,你要假设自己就是那个那个恐怖组织本身。情报部门是你的骨骼,执行部是你的双手,提供技术支撑的实验部是供应血液的心脏。”
柯南忍不住附和:“这个假设真的很精妙。”
宫纪觉得自己可能和散漫的美国男人之间出现了沟通壁垒,她一只手撑在平面图上方:“你不觉得不严谨吗?人类的思考怎么能和一个组织的运作比拟?”
“制定一个大的框架就好,关键在于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