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到恨不得掐死她,这样的心理,保不齐会对她的小黑做些什么。
这样的想法迫使着她跟在少年身后。语气也焦急起来:“你说话,金斯玉。”可不管她说什么,金斯玉都一直冷着一张脸。
直到两人来到餐桌前,看着餐盘上那条爆炒黑蛇,猜测成为事实,玉荷瞬间暴怒!
“你有病吗,你为什么要杀它。”玉荷气到浑身颤抖,他把她的小黑蛇炒了!
因为是开放式厨房,玉荷很轻易能看到案板和洗菜池。到处都是血迹,就像是一刀没切死,血水顺着线管往外飙,又因着扭动的身体血水溅得到处都是。
包括溅到金斯玉的衣服上。
那血腥气,又恶又腥。少年却像一个没事的人,坐在餐桌前吃起了饭。
“金斯玉你说话,不要装死!”
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一直沉默的少年:“装死,我装死。”
“玉荷这不是你一贯的操作吗?一有什么事情就装死,一发生什么就当听不见。”一直忍耐的人,突然爆发。
“你不要觉得我爱你,就可以随便践踏我。”金斯玉说这话时声音嘶哑,眼圈红肿。
一瞬间又让玉荷觉得,他还是原来的那个金斯玉。他没有什么改变,他一如既往爱她。
可她也知道他就是变了。
“是你杀了小黑,你杀了它!”
“它只是一条黑蛇。”
“可它是我儿子!”玉荷声音逐渐尖锐,她很在乎那条小黑蛇,金斯玉看得出来。
一股压抑的快感从金斯玉心底升出,他看着玉荷痛苦的表情,再次开口:“它只是一种畜生,不是你儿子。”
“人是生不出畜生的。”他看着女人的肚子,轻嘲道,好像是嘲笑她没有常识。
玉荷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生气过,生气到恨不得杀了金斯玉。
可就在她准备拿花瓶砸人时,耳边突然听到嘶嘶声,那是都属于蛇类的爬行声。
玉荷回头,就见一个盖着大白布的箱子,她走上前将白布拉开。
赫然是一个大号玻璃箱,它并没有出事。它好好地住在玻璃箱内,甚至这个玻璃箱比在殷家时更大,居住环境更好。
小黑蛇病恹恹的,看起来像是换了环境它不适应。玉荷看它没事,心里的担忧也放下。
也是这时,玉荷才注意到金斯玉一直都在看她。
“既然没事,那为什么不回话?”
她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玉荷也确实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她问他回,这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你越来越让我难懂,真是无语。”
一直都知道眼前女人的无耻,金斯玉本应该不会难过,但当真的听到她的话时。心口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抽痛。他很讨厌她那张嘴,谎话连篇,总是说一些让他难受的话。
如果她不会说话就好了。
可不会说话,又怎么会是她。
玉荷并不怎么饿,她想要打开玻璃箱将小黑蛇抱出,但她发现玻璃箱上了锁,根本打不开。
钥匙在哪里显而易见。
玉荷回到餐桌前坐下,看着对面用餐的金斯玉。少年五官艳丽精致,就算现在染了一身血,还是一样的漂亮,让人一眼惊艳。
他很安静,很沉默。
“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抱小黑出来在此刻并不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她更关心金斯玉这是要闹哪一出?
“我要回学校。”玉荷直接道。
“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还有你这么做是在犯法,是绑架 。”玉荷并不想在这里和金斯玉拉拉扯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得把东边的那栋房子卖了,然后和殷礼在一起。
“我不同意分手。”
“我不需要你同意。”玉荷直接反驳,她眉头紧皱语气不好。
没得到金斯玉的允许,玉荷就准备自己离开。可别说打开那扇大门,她连一扇窗户都打不开。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一天。玉荷终于受不了了,她直接跑到二楼的画室来到金斯玉身边,问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总不可能在这里关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