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后面的字了吗?”
是张黑白旧照,边角有磨损,正面褪色不少,纸张也开始泛黄。
背后有行模糊的钢笔小字,落款年份是1974——
Wewerealone,andwesuspectednothing.[1]
沉念把照片放回手册里,手指点过桌上的文本、照片和木箱。
“上世纪时,这里是座普通圣公会教堂,定期举行礼拜、祈祷和冥想。后来,在四十年代末,遭遇了火灾。”
她挑开一个木箱盖子,让庭萱看到里面的剪报。
“邮报记载了这场大火:发生在凌晨,起因未知,没有人员伤亡。但离奇的是,在大火后,女性唱诗班的风琴师就此失踪。”
“教会规模不大,没能募集够重建资金,就这样废弃了几十年。直到两年前,有城市探险团队在顶楼墙边发现一处暗格,打开后是大量未受损的书信和照片。”
沉念说到此顿住。
“后来XX大学承接了档案整理和建筑修缮的工作。”
庭萱还在打量桌上的资料,有不少书信、手记和照片。
“看起来还在进行?”
“数字化建档和资料比对已经完成,收尾有两部分,一是文本和照片出版,二是重新向公众开放塔楼。”
沉念拥着她,带到窗台边上,“这里不会再恢复为教堂。底下是展厅,艺术与设计系负责这里的布置。”
“下面那本书……”
“是试验品。”
*
身后的人又想咬耳朵,庭萱偏头躲开她,回头瞪了一眼。
“不好奇为什么让你来吗?”
“做导游?”
话出口前绕了叁转,庭萱差点把“你是不是想和我在这里做”问出口,即使之前沉念神色认真得像毫无旖旎心思,刚才耳边的热气还是让她决定避开敏感话题。
她们现在站得很高,在肃穆的教堂顶部。庭萱不清楚沉念的心思,但对她而言,在圣洁的地方反而更容易滋生杂念。
意外地,沉念只轻轻“嗯”了一声。
“在搜集同期新闻时,我们注意到了另一起人员失踪事件,两者见报日期差了几天。是当地一位富商的妻子,住处离这里不远,有定期来教堂做礼拜的习惯。”
庭萱想起刚才照片里戴着白色礼帽的女士。
接下来,沉念的话放轻了。
“几十年后,人们才发现,这位女士和那位风琴师互赠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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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曲?地狱篇?第五章(但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