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见她无精打采的,也忍不住笑了:“你呀,就见他一面,问两句好,再说自己有要事处理,请迷谷带他在青丘四处转转,你自己躲到四哥或者折颜那里不就结了?”
“有道理!”
“说到这个”,玄女抬头看向少辛,“少辛,若那二殿下累了,要在洞中等候,你上完了茶点就退下吧。那二皇子毕竟是天族男子,万一同浅浅一样,也对婚事不满,保不准揪着些端茶倒水的小事不放,借此生青丘的不痛快。”
“是,少辛记住了!”
见她顺从的答应了,玄女暗自松了一口气。
少辛不是无心之人,此前一时被桑籍的热情冲昏了头脑,没有顾及青丘的颜面就与他私奔。这次自己将道理掰开揉碎了说在前头,想来她不会再与桑籍纠缠下去了。
至于桑籍与白浅的婚事……能拖则拖,能退则退,实在不行,大不了就这样成婚,虽然比不上墨渊×白浅的评分高,但也好歹可以脱离世界了。
“不过,玄女,我还是担心东皇钟封印一事,既然我得留在这陪着客人,那明日你去沧海看一眼吧,若真的到了师父所说的那个时候,我们就要合力与它拼上一拼了。”
“好,你放心,我速去速回。”
第二日,玄女早早就从青丘动身了。
沧海离昆仑虚不远,从青丘过去走小路最方便。曾经是极为凶险的两族交界之地,如今因为翼族归顺天族,已变得不再危险。
玄女本来是这样想的。
“呀!”
掠过翼界竹林时,玄女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惊呼,忙冲了下去,正好见到自家小九被一头金猊兽追着跑。
“清玉昆仑扇!”
玄女执扇而来,挡在了白凤九面前,一扇子就将金猊兽打得奄奄一息。
“玄女姑姑!”凤九一见到熟悉的亲人,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还好有玄女姑姑,真是吓坏我啦!”
玄女慈爱地摸了摸她脑袋,问道:“小丫头,怎么跑这里来了?”
“今日是姑姑生辰嘛,我当然要赶回来啦!玄女姑姑,不和你说了,我着急赶路呢,后面的路我可以哒,不用送我回家啦!”
“诶,那边!”
看着凤九风风火火离去的身影,玄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飞身赶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宿主,怎么了?
这是……凤九与东华初次相遇的剧情!我竟然完全没反应过来……
并不是她有所松懈,而是几万年的时间都是这样一日日的过,在某个她并未注意的关窍,一些稀松平常的小事扑面而来又匆忙溜走,直到回神时才能意识到,那是已经错过的原本剧情。
这么说……东华帝君就在附近?
本来他是在的,才能在凤九遇难时挺身而出。
可现在挺身而出的是玄女,四周感受不到任何东华帝君的气息。
玄女敛了敛心神,强压住心底的忐忑与不安,重新朝着沧海飞去。
沧海水面风平浪静,玄女仔细感受了水面下的东皇钟,发现并无异常。
可自己与白浅在前几日明明感受到的东皇钟的异动……
“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那语调上扬的问句,玄女吓了一跳,回头见一席紫衣立于身后。
她强装镇定的行了一礼,道:“拜见东华帝君,我乃青丘玄女,路过此地,特来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沧海战场。”
玄女并不是素玄,与昆仑虚无半点关系,因此不能说自己是来查看东皇钟的异常。哪怕她心里知道,墨渊能一眼看出自己与白浅变身的伪装,没道理东华看不出。可饶是如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场戏演下去。
因此她飞快道:“打扰帝君了,小仙这就告退。”
“站住。”
东华的语气轻飘飘的,面上也是轻松闲适的笑意,并无动怒之相,但玄女的脚步有如千钧,一动都不敢动。
东华帝君没有理她,只轻轻跺了跺脚,不一会儿就从地底冒出一个矮胖的小仙。
“拜见东华帝君,拜见……这位上仙,不知帝君唤小仙有何吩咐?”
东华从袖中掏出一个铃铛法器递给他,道:“近日你就守在河边,多多留意东皇钟的动向,如果沧海之内有异动,立刻晃动铃铛通知我。”
“是,小仙谨遵帝君圣命。”
那小仙得了命令就钻回土里,站在一旁的玄女心里知道,东华这样大概是为了告诉“素玄”与“司音”,他已注意到东皇钟确有异动的事情,但面上玄女还是尊敬的问道:“东华帝君还有何吩咐吗?若无事,小仙就告退了。”
“呵呵,本君察觉东皇钟似有异动,特来此查看,此地少有人烟,就只有你一人行迹鬼祟。”说着,东华挥了挥手,一个小小的铃铛法器出现在玄女手腕。“如若你今后真欲对东皇钟不轨之事,此铃就会发出响动。”
一声冷笑后,东华飞身离开,留的玄女站在原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铃铛一脸莫名。
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