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实际上,你女儿知道这件事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早,应该是她高中的时候吧……学校高中高考之前会进行体检,她应该就是那时候发现了她的血型和你们家的人不一样。”
胡三默然,或者该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毕竟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女儿发现这件事的时间会那么早。
其实听到池晚的话,他第一反应是想反驳的,可是在开口之时,他却突然想到女儿高考之时的情况。
他女儿高中的成绩是很好的,可是高考却失利了,根本没考到她本应该能考到的分数,只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
现在想想,在高考之前,女儿的状态其实就有些不太对,只是胡三和妻子当时却并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因为高考压力过大,所以状态有些不太好。
直到现在听到池晚所说,他知道了真相,对于当时女儿的状态,才顿时有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感觉。
“……我真的没想到,”胡三闭了闭眼,捂着脸道:“我真的没想到她这么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我以为我和她妈都瞒得很好的。”
“那孩子,那孩子……”他重复你念了几遍“那孩子”这三个字,方才说:“那孩子怎么这么能瞒呢?这么多年,我和她妈一点都没看出来!”
要不是池晚现在告诉他,按照那孩子能憋住话的性格,说不定可能要将这事瞒他到死。
池晚想了想道:“可能是她不想让你们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吧?”
说到这,池晚唔了一声,道:“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不该告诉您这件事啊?”
胡三:“……”
他猛的站起身来,道:“不行,我要去问问她!这孩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瞒着我和她妈呢?气死我了!”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迈着和自己大腹便便身形不符合的轻巧步子,飞快的离开了池晚这里。
池晚沉思:“……我应该没引起一场家庭大战吧?”
“算了,反正接下来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她十分光棍的想,直接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毕竟,胡三叔家的家庭氛围看起来就很好,就算家庭大战,想来也不会太激烈,所以池晚觉得自己完全不用操心。
※※※
胡三从池晚这里离开后,匆匆回到店里。
他跟店里的员工打了声招呼,便又从店里匆匆离开了——和高叔不一样,高叔是给崔母打工,但是他却是自己当老板,所以可以随便早退,没人管得了他。
而从店里离开后,他直接就回家了,回家去找他妻子了。
“……爱兰,爱兰!”
一到家,他就大声的喊,直到妻子王爱兰没好气的从屋里出来,没好气的骂他:“喊什么喊啊,叫魂啊?”
又说他:“你不是去古玩店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胡三大步走过来,扯着妻子的手腕说:“爱兰,我跟你说件事……就珍珍,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早就知道她不是我们女儿这件事了?”
“……”王爱兰沉默几秒后,凑过来在他身上闻了闻,问:“你是一大早的就跟人喝酒去了吗?怎么大早上的就开始说胡话了?”
虽然现在没人来,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看有没有人,而后瞪着丈夫,说道:“当初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我们不许再提,就当这事不存在……所以你现在发什么疯,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突然又说起这事来了?”
“不是!”胡三着急,说道:“……我之前说我隔壁古玩店门口来了个给人算命的小姑娘,这事你记得吧?”
王爱兰点头,走到客厅坐下,说,“记得,你提起这事,难道和那小姑娘有关?”
她猜测,“你难道是找人小姑娘给你算命了?胡柏松,你能耐了啊,年纪大了,竟然还学会搞封建迷信这一套了?”
胡三:“……”
他坐到妻子身边,耐心的道:“你先好好听我说嘛,我话都没说完了。”
他三言两语,争取简单明了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妻子说了,末了道:“不是我迷不迷信,主要珍珍这事,就连爸妈我们都没说,按理来说,那小姑娘是根本不该知道的,可是她就是张口就说出了这件事……你说神不神奇?”
王爱兰惊讶道:“的确是挺神奇的。”可是如果说对方真的是掐算的,她又觉得不太信。
胡三皱眉说:“她跟我说珍珍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你还记得珍珍高考失利的事情吗?”
王爱兰:“怎么不记得?、”
王爱兰对于那时候的事情可以说是印象深刻,毕竟一向乖巧听话的孩子,那时候突然情绪变得低沉起来,连高考都受到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