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事情暂且先放下不管,年后再说,现下池晚三人则是忙着布置家里。
家里的佣人全都活动起来了,将家里做了个大清扫,窗户、门上、墙上,纷纷贴上各种喜庆的福字或是贴画,门口再贴上红纸金字的对联。
沈凌霄还买了几个红通通的大灯笼,挂在屋檐下,等到了晚上通了电,里边灯一亮起来,顿时就让人觉得无比喜庆。
虽说是禁燃放烟花,但是小区里不知道是哪家小孩在玩鞭炮,偶尔能听到噼啪的一两声响,过年的氛围似乎是更重了。
池晚站在灯笼底下,红灯笼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映得她脸上一片红通通的。
到这一刻,池晚才真切的感觉要真的是要过年了,心中也忍不住就生出了几分期待来。
……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过年这天。
早饭池晚他们随便吃了点稍微对付过去,毕竟今天的大头是晚上的年夜饭,自然是得留着肚子吃年夜饭的。
沈家的佣人也有部分回家过年了,他们是轮班制,留了一些人下来做年夜饭,等给池晚他们做完年夜饭,他们也是要回家过年的。
当然,沈家给佣人的福利向来很丰厚。
像今天上班的这一批佣人,工资比平时还要高五倍,还有一个大大的新年红包,因而他们都是乐得留下来。
有专业的人做菜,三人只需要等着吃饭就行,一时间没事做,便把麻将给支起来了,三个人还差一个凑数的。
“……周叔,来打麻将啊!”沈凌霄喊。
周叔是他们家的老人了,年轻时候是沈凌夷爷爷的秘书,后来老爷子去世,他也年纪大了,便做了沈家的管家,沈凌夷兄弟两基本是他看着长大的。
对沈家人来说,周叔不仅是在他们家工作的,也是他们家不可缺少的亲人。
周叔对沈凌夷他们的态度也很随意和气,沈凌霄一喊,他就过来了,坐下之后就冲沈凌霄说:“打麻将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再耍赖啊。”
又嘟囔:“去年你输了我三百块钱还没给了!”
沈凌霄这一回是来势汹汹,此时十分自信的道:“你放心吧周叔,我这一回铁定能赢的,到时候我们直接清账好吧?”
饼饼飞坐在池晚旁边的凳子上,闻言一点不犹豫的道:“和池晚你打麻将,他肯定输的!”
语气十分肯定,毕竟池晚可是山神啊,和山神比运气?你这不是在说笑吗。
果不其然,从第一把开始,一直打到吃晚饭,整个麻将桌基本是池晚和周叔的天下,沈凌霄输得格外凄惨,沈凌夷次之,到最后已经是一脸菜色。
此时天色黄昏,厨房的厨师将年夜饭做好了,等佣人喊了一嗓子,精神萎靡的沈凌霄双眼就是一亮,立刻就把牌给扑倒了。
“吃饭了吃饭了!”他大声嚷嚷,“这把不作数。”
沈凌夷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看来你这把的牌面很不好啊。”这么迫不及待的推牌。
沈凌霄一哽,不满道:“哥,你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吗?”可恶,不知道为什么,他拿起来的牌一把比一把差。
池晚则是有些遗憾的看着手里的牌,这牌要是胡了,绝对能大赚一笔。
等沈凌霄看了她的牌,十分庆幸自己把牌推了,不然自己不得输麻了?哦不对,他现在就已经输麻了的,输得头皮发麻。
周叔倒是满面红光:“承让,承让啊!”
四人转道去厨房,留在厨房里的佣人门也准备回家过年了,沈凌夷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一一递给他们,一边递一边说着祝福语。
“新年快乐。”
佣人们笑,等摸到手中红包厚实的触感,脸上笑容更高兴了,也纷纷说着:“沈先生你们也新年快乐!”
等佣人门高高兴兴的走了,家里也就只剩下池晚他们四人了。
周叔没结婚,他也是个孤儿,这么多年过年都是和沈家人一起过的,他和沈家除了一个姓不同,基本和沈家是一家人了。
四人在餐桌前坐下,只见一桌年夜饭那叫一个丰盛,天上飞的、地上游的,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餐桌最中间是鱼,做的松鼠鳜鱼,毕竟年年有余嘛。
“……凌霄,”沈凌夷突然叫了一声,看向沈凌霄,“你要不要问问你朋友舒丘,请他到我们家来过年。”
闻言,沈凌霄一愣,旋即恍然道:“对,舒丘今年只有他一个人过年……”
他站起身来,已经快步朝外边走去了,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哥你车借我,我直接开车去他家找他,我要是打电话叫他,他肯定不来的!”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自责——自己怎么能把舒丘给忘了呢?
想到舒丘一个人在家过年,沈凌霄忍不住脑补了对方一个人无比冷清凄惨的样子,心中更自责了。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
沈凌夷看着沈凌霄里去的背影,转头看向池晚,解释:“舒丘是凌霄的朋友,就上次的绑架案,他父亲也参与了,如今被警察抓了,他们家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在了。”
至于舒家的老人,早就已经去世了,他们生前对舒丘的态度也不算好,唯一做的对舒丘好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将舒丘如今住的这套房子落户在了舒丘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