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赴没想到对方出门是去给自己取蛋糕去了。
也没想到对方给自己准备了礼物。
最没想到的,是对方记得自己的生日。
这一切的一切,让苍赴整个人处在一种震惊,难以置信中,在震惊之余,他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裹住了他。
苍赴摸着厚实的卡片,有点手足无措的放进盒子里: “谢谢,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都归开口: “猜的。”
苍赴疑惑: “怎么猜?”
都归开口: “我会算命。”
苍赴:……
得。
算了,都归身上神秘的地方太多,要真会算命也不稀奇,苍赴觉得这个说法其实还挺靠谱。
都归观察了旁边小孩儿那桌的举动,学着人家的样子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点燃蜡烛后把帽子给苍赴戴在脑袋上: “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苍赴乖乖的闭上眼,许久后才睁开眼睛,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开心道: “谢谢。”
他给都归切了蛋糕,然后珍视的抚摸着礼物盒里的围巾,好奇道: “这是什么材质的,摸着好舒服。”
刚触手像是温玉一般,轻盈而又柔软,把手埋在里面想像是流过顺滑的丝绸,却又没有丝绸那般的冰凉,反而触及几秒后迅速升温,整只手连带着整个人仿佛都暖烘烘的。
都归随便想了个: “兔子毛。”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个质地摸起来比兔子毛软多了,兔子毛有这么好吗?”
都归: “有,品质好的兔子毛。”
苍赴: “……”
好吧。
苍赴珍视的把围巾折好放里面,然后又拿起自己另一条围巾,抚摸着上面粗糙的针脚道: “这条是我奶奶给我织的,在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那时候冬天不怕冷,嫌太厚了怎么都不愿意带,现在长大了,过了年纪了,倒是天天带着。”
怪不得,都归若有所思道: “你这么珍视这条围巾。”
“是的,这是唯一条对我很重要的围巾,不过——”
都归抬眼看他,等他说下去。
苍赴用同样珍惜的轻柔手法把两条并排放在一起: “现在是两条了。”
都归闻言一愣,直勾勾盯着苍赴澄澈的眼神,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晦涩的情绪。
苍赴吃完结账后和都归一起走到大街上,问他:今天周末,咱去哪儿玩儿吧,你想去哪儿玩?”
都归恢复了平日冷冷淡淡的样子: “都行。”
都归一脸冷淡,也是个冷淡的性子,确实好像对去哪儿都没多大兴趣的样子,但是苍赴隐隐观察到都归的视线若有若无扫着街边的一切。
发现这点后,为了适应他,苍赴特地走的慢了点。
都归的目光在每一个街边的商铺,小吃铺和奶茶店停留,甚至不止店铺,连街边的护栏,还有路边的凳子都被他无巨细,带着探究的眼神扫过,最后在一个卖衣服的店铺前驻足。
店铺写着夕阳红,看上去是卖中老年服饰的,而且走的还是浮夸富贵风,店里的衣服大红大紫,不是牡丹花就是艳俗的大红条纹。
苍赴扫过去,发现他盯着一件绣着龙纹的男士中山服看。
苍赴也没见过真的龙,看都归一直盯着,也看了会儿,感觉绣得好像还不错?
他点点头夸道: “栩栩如生。”
都归用一种“你审美怎么这么差”的难以置信感望向他,简洁的吐出一个字: “丑。”
苍赴:……
不是你一直盯着吗?
苍赴带着都归去了游乐园,买了票和都归坐过山车。
在排队的时候,苍赴才仔细琢磨着都归的名字。
归,赴。
哎?
他才反应过来,听上去居然这么搭。
反应过来后,他急忙扯了扯都归的袖子: “你看,你的名字里有个归字,我的名字里有个赴字,而且我俩名字都是两个字哎,这么一看好搭,好巧好巧。”
“嗯,”都归不甚在意的看着面前长长的队伍,撒谎道: “随便起的。”
苍赴嗯了一句,觉得不太对: “什么?”
都归看向他,顿了顿,改口道: “我是说,我妈随便起的。”
苍赴噢了声: “这样,那也挺巧的啊。”
刚好排到两人,苍赴和都归坐上了过山车,苍赴其实有点恐高,但是想着都归应该是从没来过游乐园的样子,想带着都归玩最好玩的,所以就来排了过山车。
两人很快排上了过山车,没想到坐到了第一排。
很快,过山车摇摇晃晃升空,在最高点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