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你算老几?”
杨冬凌厉的目光直逼杨青山。
“嘿呀!”杨青山撸起袖子,“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昨天没把你打服?”
“青山,再不走迟到了!”
这时,旁边一个骑着黄骠马的少年对杨青山喊了一声,随即,他鄙夷地望了杨冬一眼,“跟这种下等奴才纠缠什么,要不是他也姓杨,沾你们杨府的光,他连跟我们平等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楚天南!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杨冬怒视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
“你就只剩一张嘴了,没有丹田的废物。”
楚天南淡淡扫了他一眼,都不用正眼看他,而后轻轻扯动缰绳,双腿一夹,策马离去。
“废物东西,要是我回来没看到你在劈柴,看我怎么收拾你!”
杨青山对杨冬说完,转头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望着二人策马的身影,杨冬紧紧攥起拳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下!”
虎啸拳馆。
宽敞的院落,二十来个半大的孩子正在练拳,丁武坐在太师椅上,喝着热茶,时不时提点几句。
这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找丁师傅。”女人怯生生地道。
“我就是,找我什么事啊?”丁武瞥了一眼,懒洋洋地道。
女人走到丁武身前,表明身份,“我是杨冬的母亲,我听说杨冬没过考核,您要把他赶出武馆……”
“他在我这练了大半年,毫无长进,还留他做什么啊?”丁武翘起二郎腿,抿了一口茶。
“那孩子从小身体就弱,可能跟不上您的授课节奏,但是他私底下很刻苦的……”
看到丁武对这话题不感兴趣,殷蕾拿出一筐鸡蛋,又小心翼翼打开一只布团,取出里面几十张皱巴巴的小额银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丁师傅您再给杨冬一次机会行吗?”
“这……”
丁武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就在这时,杨青山忽然跳出来,一把抓住殷蕾的手腕,“好啊你个贱女人,居然偷我杨府的钱来给那废物求情。”
“青山侄儿,这是伯母这几年来在府上做工攒下的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殷蕾秀眉微蹙。
“谁是你侄儿,少他妈跟我套近乎!”杨青山大声道,“我说家族金库最近怎么少钱了,原来是你这女人偷的!”
杨青山举起女人握钱的手,“大家看啊,杨冬那废物被赶出武馆,他娘居然偷我杨府的钱给咱师父送礼,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
殷蕾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当即冷眉盯着杨青山,道:“莫不是你手脚不干净,现在赖我头上。”
“我手脚不干净?你这点钱小爷我根本看不上!这年头还有拿鸡蛋送礼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杨青山一脚蹬翻了竹筐,鸡蛋一股脑滚落出来,蛋黄蛋清流了一地。
“行了,既然这钱来路不明,那我也不能收,你还是回去吧。”丁武望着这个女人,叹了口气。
“回去我就让账房查个水落石出!只要金额对得上,你娘俩就等死吧!”
杨青山伸手去抢女人手里的银票,女人拼命护着,却被杨青山一巴掌扇倒在地。
“涛哥,你走了,我娘俩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