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秋明月有些难以置信,这可是她做了好久做出来的红糖,平时姨妈不痛时根本舍不得喝。
今日也是见他可怜,第一次受这等苦楚,才将自己的红糖分出来一块给他冲着喝。谁想这人竟然不领情,她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强作镇定,好生劝慰道:“陛下,这可是臣妾专门做的姜丝红糖,花了臣妾不少积蓄呢,耗时一周,才做出几罐红糖。”
“臣妾平时根本舍不得喝,只有月事来临,小腹疼痛难忍之时才会冲上一块。不仅可以治理月事不调,还能缓解疼痛,陛下初次承受月事之痛,不如喝上一些,到底比喝药强些。”
高行也背着身不看她,也不答话,像是睡着了一般。她白了一眼,扬起一脸的假笑,柔声道:“既然陛下不肯喝,那就只好便宜臣妾了,”
不喝算了。
她端起碗便往唇边送,却突然被一只手拦住,高行也将那碗糖水夺了过去。皱着眉头,一脸不乐意地一饮而尽,不知道的还以为谁逼他喝了什么毒药似的。
喝完后,高行也将碗扔给她,瞟了一眼,道:“你还站着做什么?今日送上来的折子都瞧过了吗?交代给你的事都做完了?”
他总是有本事能三言两语就激起秋明月的一腔怒火,她强撑着笑容,轻声回道:“未曾。”
高行也扬眉,道:“那还不快去。”
她俯身行了一礼,‘笑容满面’地回道:“是,臣妾这就去。”
转过身笑容瞬间消失,秋明月咬紧了后槽牙,无声地吐槽,‘狗皇帝,万恶的资本家,该死的奴隶主、周扒皮,用完就扔。’
为了防止自己的心声被人听见,于是她便用唇语无声地发泄,这还是她在高行也昏睡时想到的法子。虽然她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可是当对方在开口说话之时,却是听不到什么声音的。
于是她便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只要不发出声响来便是了。区区一个读心术,总是能被她找出一些漏洞的,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不成?
只她到底年轻了些,比起高行也而言,秋明月只能算是顾前不顾后,顾头不顾腚。心里的话被藏住了,却在她的肢体上暴露无遗,高行也瞅着她走出内室,只那急促的步伐和背影都透着一股怒意,却又被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
他倚在床柱上,瞧了半天才缓缓收回目光,嗤笑一声又缩回被子里,笑道:“连尾巴都藏不住,还学人当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