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生,我的这位谋士长相奇特,只是不太愿意让别人见着。”白玉堂的扇子被他拿在手里,完没有月牙湾挥扇自如的架势,反而很僵硬的收了扇子。
怎么?见了就要像闺家一样嫁了不成?”李如月眯着眼睛笑,又看了一眼橘纯一,橘纯一睁着大眼睛,见李如月在看她,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站的直直的。
哈哈哈,要是真是如此,那也不需要我愁着他的婚事了。”白玉唐轻扇扇子,扇子像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腹,可没有扇风的意思。
长羽枫听白玉堂鬼扯,很难想象白玉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过,这李如月并没有一眼认为自己是个女子,这一点倒是让他很奇怪。
好吧,其实他也了解到了,百年前的帝国,女人出门,都是像自己现在一样,轻纱遮面,规规矩矩的,说是深闺大院里长大的,从未见过世面也不过为过。
百年之后又出现了以前的习俗,下意识的认为是女人,也很正常。
但是李如月并没有,她一眼便认为长羽枫即使轻纱遮面,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
嗯哼~你和谋士的关系还真好……”
毕竟是为我卖命的嘛……不能亏待了他们不是……”
白玉堂笑着接话,他这个时候才看了长羽枫一眼,并没有与他说话,长羽枫半生不吭,静静的听他们的对话。
在轻纱里,他的双眼始终看着李如月,但是李如月并没有回应他的眼神。即使她被注视着。
那你可得好好看着他们不要惹什么麻烦了,陈麒来了……他可不是好惹的主……”李如月说完便要下了高台,三个面色默然的人也同样副武装的要借道下楼去。
他们毫不避讳的撞了一下长羽枫的肩膀,接连着三次,长羽枫被撞的动了三下,挪了脚步,他想要退让,但是好像并没有被给机会。
这条路其实很宽。
白玉堂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长羽枫被撞,有些严肃的看了一眼下楼去的李如月。
陈家派陈麒前来,那可就有的玩了……”
陈……”橘纯一好像要说什么,直接被白玉堂捂住了嘴巴,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橘纯一,他也不说话,橘纯一就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时候白玉堂才松手,李如月将软甲上的头发甩到脑后,轻笑了一声便接着下楼:“会乱说话的狗,可养不得。”
白玉堂也跟着笑,他的嘴角在抽搐:“多谢如月姐指教。”
也不知李如月听没听见,白玉堂说完,李如月就下楼去了。
白玉堂并未做多言,也不去跟长羽枫和橘纯一说话,又直上楼去。
他的扇子哗啦一声收了,排在自己的大腿上,发出了清脆的啪嗒声响。
他再次拍了一下,长羽枫回头看橘纯一,橘纯一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猛的摇头,长羽枫回身的时候,白玉堂已经走的远了。
他们两个想要跟上去,便走的很快,这让白玉堂嘶的一声皱眉,又重重的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长羽枫和橘纯一驻足对视,一步一个阶梯的,放下了急性子一样的脚步,一步一个台阶的,缓慢的跟在白玉堂的身后——一大段距离。
白玉堂没有管他们,而是自顾自的走,长羽枫和橘纯一的距离离他有些远,也很像是自顾自的走,看不出是一起走上去的。
长羽枫越走,越觉得身体发虚汗,他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还有很多事情要学。在白灵山学过的帝王之术,仁刑相并,作为谋士,是不可以给白玉堂添麻烦的,哪怕是无心之举,也会惹来杀生之祸。
橘纯一脑袋转的快,这也算是白玉堂救了一命。
他白玉堂可以直呼陈麒的名字,而他的谋士是不可以当着与他同样权贵的人面前说这个名字的。
当然,橘纯一要说,那也是陈麒大人,但显然刚刚橘纯一不可能说陈麒大人。
长羽枫沉默,就像是沉默的羔羊,走向案桌,任人宰割。这让他很不舒服,这的确是一种很不好的开头。
白玉堂这般聪明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长羽枫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当初有没有一个办法接近此时正在隆中城出现的兰洛呢?没有白玉堂的出现,或者拒绝了白玉堂?
答案是,有,但是必须和正法司撕破脸,简单粗暴的干翻在场的所有正法司人员。
然后对他们说,谁敢拦我!
杀出一条路来,然后见到此时正在上隆街摆“宴席”,“开比赛”的五大家族,五大家族一定会觉得丢了面子啊,这么大个密谋本就不是个你这个屁民准备的,那多丢面啊,然后五大家族的高手个个来和自己打,以一敌白,又是杀个精光才行。
打不了杀疯了,将整个隆中城的人都杀了,再和兰洛碰头,然后兰洛也要来和你相杀。
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所以,按照白玉堂的做法,实际上确实让自己解了这种毫无意义事情,甚至是被排挤在月牙湾的愚蠢行为。
说不定五大家族真的诛灭了第一天大魔王,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长羽枫走啊走,越发在意起自己是否走的端正,他抿着嘴,呼出很沉的气。
橘纯一听了他的呼吸声,也觉得不好受,头上冒汗看了一眼长羽枫宽大的背影。
你很难过吧……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