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的,恐怖。”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四人离去,却什么也做不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魔王,除了愤怒却什么也做不了!”
“nn”桌子上的酒被锤起,那只手就像是被寒冰猛烈的侵蚀过,留下了恐怖的红色的偏向黄褐色的斑驳印记。
“”老翁的气息沉重,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但是他也只能轻轻的说道“然后呢?”
他没有办法说出任何话了,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这个时候,更多的情报意味着更多可以与那个幕后黑手抗衡的资本,虽然胜算依旧渺茫,他已经知道了老叶所说的事情,第一天大魔王已经复活,而老叶,逃跑了
“我和杨一彤逃离,最后还是被追上,一彤走在了我的前面,我从没有想过我会那么害怕死亡,我抱着一彤,一彤奄奄一息的对我说快走,我崩溃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六个人会这样子分离”中年男子又是一记重拳锤在桌子上,他紧握的拳头迟迟不肯松开,这位名号昭光之剑的男人涕泪横流,他的胡茬纷乱,脖子上一道长条的伤疤,像是恐怖的划痕稍稍愈合
“”老翁已经不知道如何劝慰,他拿起酒壶满上了一杯,一口干下,只见中年男子又哽咽的说道“青山,我无法明白守护者的意义到底在哪里那样强大的恶魔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不是吗?我曾以为凭我们一代又一代守护者的力量就可以对抗那些恶魔,我们一棒一棒的交接,到头来”中年人的手颤抖着慢慢的松开,他干了一杯酒,声音慢慢的低沉“到头来被七大恶魔中的一个所击溃我我”
中年人的声音没了,老翁看着他,一丝丝的白发在中年人的头上飘着,风,一点点的吹过酒楼的门口,带着落叶的纷飞,旋转着离开这座城市。
“金贺,守护者并非都是拥有能够打倒那些恶魔的人类”老翁把斗笠戴上,杯中的酒还剩一半,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开始晃动,他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缓缓的说道“而是拥有保护人类未来决心的与那些强大的恶魔抗衡的渺小的,人啊他们不惜牺牲自己,前仆后继,为的只是人类从恶魔手中争取的那一丁点的未来。”
老翁踏出了酒楼,只留给中年人一句沉重的话语。
“如果你已经动摇,我们会记住你过去的荣光,而这遥远的,甚至是血淋淋的未来,都将与你无关”
叶金贺看着老翁离开的样子,丢在脚下的剑越发的暗淡,店小二晃悠悠的起来,一脸茫然,他看着脚下的钱币,很是不安的捡了起来,看着那个还在喝酒的邋遢中年人,他很小心的离开,他想着,是不是他也离开了,这座城也就彻底变成了鬼城呢?
白灵山总管屋内
“夏文夏武,梧桐司通过了你们的考核,从今天起,你们就要调任,特赐予你们两兄弟梧桐司的令牌,日后一定要不负众望,梧桐司比白灵山严格数倍,还望勤加修炼,为国为民。”大总管将刻有一颗梧桐树树冠的令牌交给了立在那里的夏文夏武两兄弟,夏文夏武接过,道明了感谢便离开了。
许久,安静的总管屋内,蓝色的灵力流转,一个瓶子里的蓝色小金鱼和那块玉佩赫然映入眼帘,金鱼撞着瓶身,想要挣脱,那块玉佩有一股股的绿光散出,就像是与大总管的灵力抗衡。
很快,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长英兰,这又是何苦呢?”
白灵山密室内
“哥哥真的没事吗?”艾瑞卡问着老医师,这已经是她第一百五十三次问这个问题了,纵使老医师再有耐心也要烦的,但是艾瑞卡的样子着实让她心烦不起来,她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泪痕很明显未干,对于昨天的事情,她一夜未眠,黑眼圈让她整个人都憔悴不堪,她询问着,总是不安心,这已经不是哥哥第一次这样子了,三个月前在泥土里打滚的像只老乌龟的他和现在这这个静静的躺在香草堆上的小羊羔一样的他,都让她的心难以平静,如果当初笑话自己的哥哥有多快乐,那么现在就有多悲伤,这种事情,比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影猎者还要让她悲伤,身为温缇郡的人,火这个字眼伴随了他们两个人十年,火灾,向遇难者伸出援手,不要犹豫,半路遇到的敌人根本来路不明,她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她只能等待,但是又不甘心等待,昨日的煎熬让她身心俱疲。
琳儿姐姐让她不要乱动,是为了她好,她怎么会不知道?一切都还是归于自己的太过弱小需要他人保护吧,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在这个以力量决定成败的世界里,一切的根源都是弱小,弱小的需要他人保护,她不会想着这是理所当然,她只会自责,这是尼曼家的通病,也是他们一家人的,不屈的意志。
艾米纳,拉杰尔,都是只会把错误归咎于自己的“笨蛋”,他们在温缇郡将长羽枫和琳儿养大,那种精神一直跟着他们,或许会跟着他们一辈子,他们从来没有一天养尊处优的去过这十年,他们的心头病还未好,谁也保不齐有一天会有人来夺走他们孩子的性命,他们害怕但从不退缩,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的孩子遭受苦难,但是也从未放弃教导他们面对苦难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