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气泡的空水箱上也没有血条。
这就奇怪了,要说第一晚她有可能无意识间进入了某段过去,今晚她既没有睡过去也没有犯困,为什么仍旧看不到血条?
白谨忽地想起什么,低头从随身包摸出试管,试管里章鱼一小块碎肉还在,但血条已经不见了。
水母呢?水母还在吗?
白谨在拇指的指腹划了一道,拔出塞子,拇指堵住试管口,血液从指腹伤口滴落,径直滴落至最底部。
白谨立刻意识到试管里的水母不见了。
她这个时候想到一件事,所有的血条来自于水母,昨晚她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血条,是不是因为,昨晚没有水母存在呢?
白谨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空水箱上,两种可能,一个是她之前猜测的,到了夜晚因为某种原因,她看不到血条。
第二种就是夜晚船上没有水母,起码她目之所及没有水母。
想要证明这点,眼前就有一个机会,空水箱无端冒气泡,里面是有可能存在隐形水母的。
如果能确定里面真的有水母,就可以直接排除第二种可能。
问题在于,她对这个房间感觉非常不好,仅仅是站立在门前,那股无端的暴虐攻击欲.望就会涌上胸口。
这也是她为什么进都不进去,只站在门口查看的原因。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副本到目前为止,出现过各种幻象也好、控制也好,只有现在勾出了她的精神污染,这是否说明这个房间有能够引发精神污染的存在?
踏入房间后,寒气更重,白谨先打量一遍整个房间,发现这里多了一个恒温器,温度设置在五六度。
白谨看着恒温器,白天她已经用各种办法进行过测试,隐形水母并不怕火。
但水箱房设置恒温,难道不是指向鱼类需要一个稳定的温度,才能存活?
既然如此,隐形水母不畏火,会不会畏寒?
冷冻有可能杀死水母吗?
白谨一边想着一边走到空水箱旁边静静等待。
等待向来是一件枯燥且考验耐心的事情,尤其是当你知道在你等待的过程中有可能会出现各种意外的情况下,等待就变得更加折磨人。
白谨原本是有充足耐心的,但这个房间总让她感到不安,再加上她压制的暴虐欲.望,两种消极情绪混杂在一起,更令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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