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安保员后退两步,示意白谨出来。
白谨也没拒绝,从房间走出去,她一出去,那些血条就从身上恋恋不舍离开了,好像它们被限定只能在这个房间里。
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安保员道。
他来救我,你来的目的是什么?白谨反问。
安保员不假思索,我也来救你,摆渡者竭诚为每一位游客服务,保证每一位游客的身心健康。
也是杀了我再救我吗?
当然不是,安保员道,不过需要您跟我前往二层。
二层有什么?
想一想在二层初见唐米米几人的情况,就能明白安保员的意思了。
我以为这是医务人员的工作范围。白谨。
安保员像个诚心诚意为游客服务的工作人员,尽职尽责回答来自游客的每一个问题,今天病患过多,医务人员人手不够。
19:37
白谨跟安保员并行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聊天,就像两个真正的朋友。
我有些好奇,白谨道,船上的工作人员都吃什么呢?
之前就说过,这场集体发病里,不包括工作人员,甚至不包括那些店铺的工作人员。
安保员停下脚步,露出思索的表情。
白谨跟着停下脚步,她看到安保员两只眼球上有透明的丝线浮现,丝线勒进眼球里,仿佛下一秒那对眼珠子就要爆浆。
割裂的是,安保员没有露出丝毫痛苦神态,她就这么思索着,很快她面部一条一条凹陷,白谨清楚那是看不见的水母触角勒进皮肉的痕迹。
过了七八分钟之久,安保员眼珠像是分裂后被丝线缝补上的,她的脸部一条一条往里凹陷很深,宛如烙上的辙印。
游客需要吃饭。她道。
她的皮肉开始复原,眼珠上的丝线渐渐消退。
她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这样啊。白谨提醒,19:46。
两人又继续下楼梯,白谨没有开口,安保员就挑起了话题,我没看到你看时间。
不是看过?白谨。
安保员闻言看了一眼时间,跟白谨说得丝毫不差。
但这不算什么,一分钟六十秒,估算准确流逝的时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