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败，那么在商小军跟儿子之间，她肯定会选择后者。
她拉不回商小军，至少要将儿子保住。
杜娟很快将自己那几套衣服收好了，之后又将装钱的铁盒子拿了出来。当初的存单完好无损，她一分没动。
现金数了数，有五百多。
五百多……
当初借他的钱，自行车的钱，还有买手表衣服那些钱。
算起来还不够还。
罢了，先将账算出来，自己带走两百，别的给他写个欠条。
杜娟很快就将这些事情做好了，又写了一个简单的离婚协议书，拿上结婚证，拧包就走。
来到院里，刚好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商蓉。
最近，因为跟邻里的关系好转，商蓉每天都会出去走一走，去斜对面，或是去巷子口上那家报摊，跟老太太聊天儿。
昨晚商小军归家，商蓉今天就没聊多久，出去顺便说了几句就回来了，不曾想刚好碰上拎包出门的杜娟。
只是商蓉的眼睛看不清，根本不知道儿媳妇要走，只是知道她手里拎了一包东西。
“小娟，你要出门？小军呢？”
商蓉以为她要出门办什么事，可儿子不是在么，怎么不帮忙，还得要儿媳妇往外面跑。
杜娟一时语塞，想了想对商蓉说：“妈，我有点事，要去一个朋友那里，一会胡东跟小芳过来交账，你让他们先拿着，有空了我去店里收就行了。”
“噢。”商蓉没有多想，只是没怎么听明白儿媳妇话里的意思。
以前每次杜娟有事不去店里都是胡东他们过来交账的，反正就住在一条巷子里，多方便的事啊。
今天怎么变成有空去店里收了，好像说得她以后不回来了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呢。
儿子昨晚刚回，今天一天哪也没去，夫妻俩正黏着呢。
商蓉笑着问：“不让小军送你？”
杜娟：“妈，不用了。”
“那行，快去快回，早上买的那只鸡，我先弄了炖上……”
商蓉还忍住聊了两句家常。
杜娟苦笑，出门的时候对她说：“妈，平时一定要注意身体啊。”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不管后面她跟商小军如何，商蓉这个婆婆她还是会认的。
商蓉内心咯噔一下，总算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可是这时杜娟已经离开，连门都拉上了。
“小军小军，商小军？”
商蓉急了，跑进屋里去找儿子。
可房间是空的，哪有人影。
“死小子，跑哪儿去了呢？自己将人惹着了又到处跑，等一会回来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商蓉急得不行，转头又出门去追。
可是杜娟已经走远了，她出了巷子也没有找到人，反而碰上了下班归来的胡东跟梁承芳。
见到商蓉急匆匆的样子，胡东就问：“婶子，怎么了？”
难得遇上一个能办事的熟人，商蓉赶紧对胡东伸手，“东子，见到小军没有？”
胡东：“军哥跟波哥打台球去了。”
先前商小军说去店里，也的确去了。
可都这个点上了，他去到的时候店里都关门了。
刚好付波在，商小军心里发闷，就叫着他一起去打球。
商蓉一听，急了，“自己惹着人了还跑出去玩，他这是不想要命了！东子，在哪儿呢，带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