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程玄度回头看福年,自然忽略了路翡递回来的酒杯。
“我没有,”福年举手投降,“你知道的,我休息时间只想着玩,从不在意工作,只有舒一那个魔鬼……”
“是舒一,”路翡默默拿回酒杯,“我看你情绪不太好,有点担心,就去问了舒一,希望没有打扰你。”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
她也从来没有把路翡当外人,就是福年刚才看戏的眼神,让她觉得有点不对。
尤其,刚才还暗示她看后面的许弭。
虽然知道他们都没有那一层意思,但思绪还是不受控的偏移到了一个很刺激的点。
“你太累了,如果可以,希望我能帮上你的忙。”路翡的眼中满是真诚,不愧是被温倪称呼男妈妈的角色。
程玄度偏过头,刻意错开他的视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怎么了?”陶喜结束后就直接过来了。
程玄度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能骗过其他人,但是骗不过陶喜,又问,“怎么心不在焉的?想我了?”
“想你想到睡不着啊。”程玄度配合道。
陶喜一愣,又笑,“油嘴滑舌。”
“两位姐姐,赏脸喝一杯吗?”
酒吧里的人,大多默认白芥和路翡有些什么。路翡明里暗里也为两人挡了不少桃花,程玄度乐得解决了麻烦,从不解释。久而久之,随着两位当事人的默认,莫须有的关系,也被发酵成了有板有眼的所谓实情。
陶喜虽吸睛,但太冷了。
白芥虽耀眼,但据说有主。还有个太子爷在外大肆宣誓着占有。很少会有人过来搭讪。
许弭是个意外。
这次是度止珩。
程玄度发誓,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度止珩标准式的坏笑。怎会猜不出这人打得什么主意,不是为了许弭,就是为了调侃许弭,反正中心就在那里。
不屑于表情管理,程玄度没理。
度止珩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又打起了陶喜的主意,“姐姐,怎么称呼啊,你唱歌真好听。”
陶喜惦记着程玄度,看度止珩也没什么好脸色,“我叫baby,”说罢,还不忘拉福年下水,“她叫luck。”
“幸运宝贝?”度止珩似乎有点喝多了,还认真思索了一下。
陶喜翻了个白眼,继续损他,偶尔蹦出的几句嘲讽,倒是让程玄度露出了真正的笑脸。
某人终于松了口气。
许弭一直留意着那边,连尹郁离阴阳怪气地祝他“新婚快乐”都没有过多回应。
嘈杂的环境,他的心里下了一场被飙风吹散的骤雨。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打开,是程开阳发来的短信。
他漫不经心地回复:知道了
再抬头,刚才还和好友聊天的女人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