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要命了。
程玄度疲惫地揉了揉,想骂人。
窗外的喧闹还在继续,几乎是一瞬间,脑海里便随之勾出了雏形。
指尖在腿上弹钢琴般地敲打着,大脑飞速运转,推测着可行性。
斟酌片刻。
终是决定再一次冒险:
[我有个不错的人选]
无法解释更多,能不能确定,还要再去试探。但她从来不说空话,自来有信心能得到想要的。
待特意去换了件衣服,补完妆再看手机,舒一已经跳到了下个话题。
[对了,这次没被发现吧?]
程玄度抿抿唇,回复:[没有]
[好刺激!]是好友一贯的感叹。
没恶意,但无法苟同。
被迫切换两种身份的无力感,只有当事人才能领会。
没再回复,有点疲惫。
实际上,今晚,她一直在状态之外。
被打得措手不及。
……
三个小时前。
突然接到了苏女士的电话,要她紧急回家。
程玄度低声下气地应着,用最惶恐怯懦的语气,听起来实在割裂。
好在身边的舒一和福年都是见识过她“画皮”的好友,默契地散去了模特,给她最安全的“变身”空间。
情况不妙。
苏雾秋语气低沉,用词谨慎。不出意外的话,程戊应该在家。
对于父亲,她自小就敬他,也怕他。
二十五年的父女,交流甚微。眼下能被他记起,不过因着一个程家长女身份。
果然。
低眉顺眼地问好换不到回应,兜头落下的,依旧是零冰冰的命令。
“明天许家的晚宴,你也跟去,把婚事定下。”
程戊专|制了几十年,从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丢下这句,就带着程开阳回书房。
苏雾秋瞥了眼僵住的程玄度,幽幽叹了声,不忘提醒:“明天去artemis挑件新品,我已经通知南店长了,别再丢人。”
程玄度地指尖捏紧,压抑的抱怨持续囤积着。
许久。
她轻声应,“好。”
再抬头。
金碧辉煌的大厅,只剩下她一个人。
依旧无人在意她。
/
玻璃门故意留了一道缝。
隔壁二十二号的喧嚣毫无保留地闯入,夜生活还在继续。
她自信时间把控的刚刚好。
这时候登门,既有所回应,又不会太刻意
许是提前打过招呼,一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