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难剃?难道她还有精彩的典故不成?”李勃也好奇起来。
“说起来这个王家女人,在所里也算是一个名人了。想当年,她是以占地工的身份来所里工作的,没有多少文化,恐怕初中都没毕业,家里有当村干部的,豪横得很。所里在司家庄的家属楼分房,按规定她是不应该有房子的。谁知,她抢先了一步,不待房子分好,就抢先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去,强行占了一套。到后来,所里做工作也没做通,分到这套房子的人也没办法将她赶出去。通过所里领导研究同意,又让行政科在附近小区给原住户买了一套,钱自然是所里这个‘公家"出了。前几天,我整理会计档案,还找到了那张购房的发票。”陈科长说的有事实,有证据,不能不令李勃相信。
“这()
还有没有规矩?谁都可以这样吗?”李勃还是不服气地问。
“强龙不压地头蛇,像你我这样的,敢这样搞吗,不修理死你!”陈科长也有点愤愤不平。
“我记得,去年全所实行全员聘任制,没有一个队愿意要她,是不是她工作不怎么着,又事特别多,难缠。最后,政治部培训了一个月,还不是把她安排到富华公司,到市里躲清静去了。因为上级要求整顿清理公司,富华公司撤销了,她又没地方去了,没人要,工资也没地方领。她不是又找冷所长闹,有次竟然在所长办公室大吵大闹,哭天抹泪,缠着不让冷所长吃饭。扬言说,‘我没饭吃,你也不能有饭吃"。这不是耍无赖吗?”李勃也愤愤不平,讲述了一次与“霸王花”相关的事件。
“是啊,就是耍无赖,你有啥法?所领导也没法,因为直属队改成了四大队,缺人,不也给她安排到四大队了嘛!”陈科长把手一扬,表示不满。
“听别人说,她去了四大队以后,不知如何,又在请病假问题上出了事。是不是就因为这,又来缠所长?”李勃猜测道。
“给咱没吊关系,咱也管不了,该谁管,谁去管吧!”陈科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如此是非不分,没有规矩,这所里工作还不乱套?”李勃表示一丝担忧。
“这不是咱考虑的事!天快黑了,走,咱去澡堂洗澡去吧!”陈科长提议。
“就是,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哩,还是去洗个澡痛快、舒服。走吧!”李勃把杯子的水喝完,提前走出了财务科的门。
当李勃和陈科长回宿舍拿了换洗衣服往澡堂走的时候,看到冷所长还站在路口,好像发火了,严厉斥责了王翠花。
王翠花好像还很有理的样子,还在高声分辨着。
陈科长又摇头对李勃说:“你看到了吧,越是学历低、素质差,工作又不咋着的人,越是净事,还没完没了!”
“占地工,也没都像她这样啊!”李勃感叹不已。
“要都像她这样,所里的天早塌了!”陈科长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