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点半,一位中年男老师给大家开始上辅导课。
房顶上的吊扇呼呼旋转的声音,极为影响听课效果,但不开又太热,大家只能凑合着听老师白活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楼下有十几个小学生,在辅导老师的带领下,站在楼阴里,请两名***战士教吹号。因为刚开始学,呜呜啦啦,与噪音无异。
如此以来,坐在后几排的人更难听清辅导老师在讲什么了。
教室在最高的五楼,楼顶被灼热()
的阳光晒透了。虽然有三台吊扇不停地扇风,李勃仍然感到热浪袭人,热得他昏昏欲睡。在两个半小时内,打了几次盹,睡着了两三次,只是时间很短,不大会儿就醒,听课也听得断断续续。
老师讲课也是照本宣科,课本内容又和《计划经济学》的内容相似,李勃很难一字不漏地听下去。
本来,这小学生的桌椅,让成年人坐就不舒服,加上天热、吊扇和军号发出的噪音搅合在一起,老师讲的也不吸引人,李勃就坐不牢稳了,手脚乱动。
高深山似乎看出了李勃的烦躁不安,就把从办公室拿的那份报纸悄悄地递给他看。
李勃拿到报纸,才安静下来。
报纸翻看了一遍,到5点多时,李勃还是坐不住,就和高深山约定,7点在小学门口碰头。
李勃轻手轻脚从后门走出教室,感觉像离了牢笼一般,蹬蹬蹬地就跑下楼,骑上自行车,就奔黄河科技大学办的自学考试书店奔去。
在书店转了一圈,只发现就有一本《大学语文》可以用上,但整个书店仅剩下一本书,里面还有残次页,不知是哪个“君子”撕去当小抄了。
这样的残次品,李勃根本不想要,就赶往下一个书店。二七书店、省直书店的专柜都跑去看了,一无所获。
再赶到城东路上的教育书店,这家更绝,下班锁门了。李勃真有些后悔,当初觉得《大学语文》没开考,看见也没有买,这次想买,书店又没货了。
李勃赶紧骑车,回到中原路一小校门口。这回挺巧,高深山刚好听完课,随着人流推车出来了。
高深山践行承诺,在他们厂附近的一家小店,要了两个拼盘凉菜,请李勃喝啤酒。
两个人边喝边聊,聊的十分投机。从1985年上学进郑州,一直聊到毕业两年的经历,汪洋恣肆,滚滚奔流。
话若投机千杯少,两人喝了几瓶啤酒,都有点多,走路都摇摇晃晃了。高深山头脑还算清醒,强行把李勃留下,两个人和衣在一张床上凑合睡了一宿。
第二天,高深山还想留李勃吃早饭。李勃一看手表,已经过了7点,还吃什么早饭,不赶紧走,上班就要迟到了。